工藤静看自然上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雪花膏,这都不知道,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还说是从京城来的,我看就是多乡下来的土豹子。”
永琪格格此时已忘了生气,一脸陪笑:“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东西怎么用?”
“这都没用过,真可怜,我就教教你们,”工藤静香显得很是高人一等:“就象我那样,先用手扣出来一块,点在脸上,或者在手心摊开,在脸上搓均就行,不过你千万别弄多了,这东西很贵的,这么小小的一瓶,要几十两银子呢,还是有钱没地卖的主,你们用归用,可别想当小偷,若是这里的东西丢了,你们可别想再进方家的大门了。”说完她就施施然地走了。
她走之后,永琪格格就坐在那学着工藤静香的样子在补妆,西泽秀美这时说:“格格若是想要弄到大批的西洋镜,最好去找方老爷,他跟洋人很熟的。
“这倒也是!”永琪格格立时站了起来:“我们这就去找他。
“你的头发还没梳好。
“现在还管什么头发!
她立刻拉了西泽秀美去找方德,方德正在品着一壶茶。
“方叔,我有点小事想请你帮下忙。”
“有什么事?”
方德倒是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永琪格格陪着笑脸:“我就是想烦方叔给我弄两面西洋镜,就象你屋里那么一样大的。”
“行!”方德一口答应:“等你回京时,方叔送你两面镜子。”
“谢谢方叔!”永琪格格喜孜孜地道谢。
“不过听说你抓了李小环,封了潜帮?“方德问她、
“漕帮走私盐,贩鸦片,就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这是见义勇为,为民除宫。”永琪格格笑颜如花:“你可不能因为李小环是你的老情人,你就处处回护着她,我的人可当众搜出了十几袋的私盐。”
“是么,这栽赃嫁祸可不算是什么本事?”
“我没有?”
永琪格格很明显地底气不足。
“你的人不让漕帮的人走动,自己的人却可以自由活动,要栽赃还不容易,这点小儿科的把戏,能瞒过明眼人么,不过你的心思并不坏,没有弄什么违禁物品,否则这次够小环她喝一壶的。”
“那个李小环处处和方叔你做对,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方叔你着想,只定为理智想,更何况那个李小环连我都敢抓,我还不能教训教训她么?”
“做人不可以只为自己考虑,很多时候你得为大局着想,现在很多人都靠着漕运来养家湖口,你抓了等小环,就等于惊忧整个漕运市场,而漕运更是关系到运河上下,几百万人口的生计,听方叔一句,在大祸未酿成之际,马上放了遭帮所有的人,否则就是你阿玛也得担很大的关系。
“行行行,”永琪格格说:“我马上让王亶望放人。
于是李小环只在大牢关了两天,就被放出了大牢,
她从牢里出来时,就见到了方德与永琪格格和西泽秀美。
“你还好吧?
李小环冷笑:“我能好么?你的好侄女,下了大狱,能好么,你是不是来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想让我对你千恩万谢?”
“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声对不起!”方德向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你还会说什么,二十年前是这三个字,现在也是,究竟这一生中你还要说多少对不起,”李小环径直走了过来:“有时候我宁愿你杀了我,也不想听你说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