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湛冷笑:“简直就是笑话,你一个鞑子的狗官还跟我说什么反清复明?”
代铎立时亮出了代表自己身份的前明皇室的金龙令牌:“你们都是日月会的高层,相信对这块令牌都有印象,此令在手,自诩为反清义士者尽皆拜服。”
严湛冷笑:“就算你是大明皇室后裔又当如何,在这世上哪有投靠鞑子残杀自己同胞的皇室后裔。”
“说你蠢,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代铎冷笑:“满清入关至今已过一百五十余年,就连大明在台湾的最后一点基业也都葬送在施琅那狗贼手里,再加上康熙、雍正、乾隆三个君主施政得体,人心思定,早已不向前明,你们真以为象你们这样小打小闹就能恢复大明,这些年来,在民间也不是没有反清势力的出现,可不也让人家逐一扑灭了。”
严湛怒;“这不是你投靠清廷残杀同胞的理由?”
代铎冷笑:“要成大业没有牺牲怎么可能,只要能恢复我汉家江山,又有什么人是不能牺牲的,甚至是包括你我,如今满清正处于鼎盛时期,文治武功更胜从前,以一般的方式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这点你看看天地会的下场就知道了,天地会当时可是遍及中原各省,其声势远比当今的红花会还要强大,可最终还不是让鄂尔多和荣亲王给联手剿灭了么,我们想要反清复明,就得有人打入清廷内部,挑拨荣亲王与乾隆之间的矛盾,他们的矛盾可追溯到雍正之期,可说是积怨已深,虽然乾隆最终还是将荣亲王自皇陵放了出来,恢复了他的爵位,可真要说他对乾隆没有一点的怨恨,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要知道他可是当初能与雍正一争长短的主,但他让他就这么臣服乾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有人能在他们中间互相挑拨,其矛盾激化是必然之事,如今荣亲王已经在BJ囚禁了乾隆,只要我们能把握住时机,恢复我们汉家的江山,至少有七成以上的机会,就算是不能也可以占据江南,与清廷划江而治。”
他的话自然是说得日月会群情激愤,议论纷纷,即使是严湛的声音都失去在了众人的议论声中,然而就在这时,众人却听了一个很清淅的声音:“我们能信你么?”
说这话的是洪熙官,他的一双眼睛正盯着代铎。
听了洪熙官这话,代铎不由得哦了声:“难道朱某手上的令符有假?”
“我不知道你手上的令符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它究竟是真是假,在这里我就问你一句,你杀过自己的同道没有?”洪熙官冷冷地说:“不要撤谎,我们日月会的势力虽然不怎么大,但是要打探你所做过的事还是没有问题。”
代铎辩解说:“成大事不拘小节......”
洪熙官冷冷地说:“小节尚且不守何来大义。”
代铎眉微锁:“你是何人,这里是日月会的忠义堂,怎容得你在此胡言乱语?”
严湛呵呵一笑:“虽然他不是会中之人,却也不是外人,他是前会主在外的公子,此来就是还来向我们报丧的,先会主已经在日前在江宁与杭州的途中遭人暗算,若是老夫没有猜错的话,暗算他的一定是个熟人,即使不是熟人,那人也一定是自己人,先会主武功盖世,当世鲜有其匹,即使是面对鄂尔多这样的高手也能全身而退,若非遭到他人暗算,他怎么可能抛尸荒野,据熙官说他是被人从背后一剑刺杀的,很显然他对那人肯定是没有什么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