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福康安与乾隆的传闻,这两人的关系在江湖上可被有心人传沸沸扬扬,且扑朔迷离,方德自然也曾听江湖人说起过,其身世在江湖上也是扑朔迷离,虚实难辩,关于他们的传闻有两种,一种说福康安原是傅恒之子,而傅恒则乾隆的重臣,深得乾隆信任,长年征战在外,为大清的安定立下了汗马功劳,先后平定了准葛尔叛乱,乾隆三十三年督师缅甸,其时已身染重病也依然率兵与缅军作战,是役虽然大胜,但是傅恒却因重病死次年,感念其功,乾隆将其第三子带入皇宫悉心调教,后来更是委以重任,十五岁福康安就承袭了云骑尉的爵位,被授予三等侍卫,先在乾清宫行走,后来就做了御前侍卫,十八岁时已经累迁户部右侍郎,兼镶蓝旗蒙古副都统,其后大小再次叛乱,阿贵等武将迟迟不能平定,乾隆一怒之下派福康安前往督战,虽说福康安出身贵族,但在军事上却很有才略,并能与将士同甘共苦,使得士气大振,在他的指挥下,大小金川叛乱得以平定,一向重视武功的乾隆,自然也因此愈发器重福康安官职,一升再升封赏,福康安也就成了乾隆的御用打手,但凡有民变起义,乾隆便派他前往平乱,从回民变剿匪、到台湾林爽文起义,越南滋扰广西问题,廓尔喀战役都活动着他的身影,而他从来也没有让乾隆失望过,乾隆对其也是信任有加,恩遇之宠仅有当朝的权贵和珅能与其匹,也正因为如此。乾隆与福康安的关系,到了有心人的攻击,傅桓之妻尔晴与乾隆的皇后富察氏乃是亲姐妹,经常入宫探望姐姐富察皇后,越南广西问题皇后,并与乾隆有染,生下了福康安,气死了富察皇后,为了进一步强占妻。乾隆故意将傅桓派出去打仗,最终使得对方战死在沙场之上,乾隆就以照顾功臣遗孤之名,将其接入宫中,亲自调教,此事在很多方面都经不起推敲,但是再加上福康安的官爵晋升就跟飞一样,这也就印证了那些流言。
听到方德的夸赞,福康安也是满心的喜悦,很是受用,方德是什么人,那可是被和珅与乾隆称智者,天下最聪明有人儿,不过他嘴上却是很谦虚:“方老板您说笑了,论文韬武略,当朝之中还有谁能及得上鄂总督,他可是当朝之中赫赫有名的三朝元老,更被先皇钦赐为满汉回蒙第一勇士,福安康只是有幸得到皇上的赏识,侥幸之下做了几件让皇上颇为满意的事,真说到才智。那是福康安快马加鞭都及不上的事,还有高提督的惊天八剑那也是天下一等一的绝学,更重要的是他们可都是咱们大清名符其实的封疆大吏,这闽浙和两湖加起来,已经等同大清的江南半壁江山了,这以后福康安还得仰仗两位多多提携才是。”
对于这套商业上的吹捧,鄂尔多很是不喜欢:“在座的各位都是自己人,那些虚头巴脑的商业吹捧还是免了吧,如今荣亲王已经在BJ囚皇逼宫,咱们身为人臣的自当义无反顾的北上闰王,救驾于危难之中,但是勤王护驾不等于鲁莽行事,一招不慎就有可能致皇上于危难之中,具体该如何行事,我们还得认真地商榷一下,最好是能在保护好皇上的安危之下,除掉荣亲王,杜绝神器易手。”
方德却在此时说;“方德就是一介布衣,军略并非所长,鄂总督既然跟两位商榷作战方略,方德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鄂尔多却说:“既然能请你来,我们在座各位就信得过你,你就坐下来听听。”
听到鄂尔多这话,方德这才没有坚持。
福安康却在此时苦笑:“荣亲王苦心经营了近二十年,八旗之中已有三旗倒向他那一边,其兵力已经达到了三十万之众,就连各旗旗主也都在摇摆不定,虽然我们现在掌控了江南、江北两座大营,可谁又知道对方在各地埋下了多少钉子,想要将其迅速的铲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以福安康之见我们应该迅速地集结兵力,攻占江南半壁江山,只有这样,才能进可攻,退可守。”
聊尔多却不同意:“福帅忘了一点,若是荣亲王逼得皇上禅让逊位,那么多时他就已经掌握了大义,到时他就可以整合更多的资源来打我们,我们就算是拿下了江南本壁的江山,也敌不过荣亲五的大军,再加江南乃是前明反清力量最为集中之地,这些年他们之所以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那是有本督坐镇闽浙,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起兵的机会,可如何我们势颓,力量不足以威慑对方时,只怕整东南半壁江山到处都是硝烟,整要到了那个时候,不只是我们,就是整个大清都得玩完。更重要的是就算我们占据了江南半壁江山,荣亲王也不会给我们经营的时间到,所以本督以为,我们应该趁大部分官员还在观望,鼠首两端之时,以本督之见,抢先占领山东,直取京师,只要我们打得更猛,那些效忠皇上的各地督府都会集在我们的身边。”
福安康却是眉深锁,虽然他手里也有五万精兵,而且这些精兵都是百战之后存活下来的老兵,即使加上江南江北两座军营的力量,可他的底气还是有些不足:“但是现在与对方决战,无异以卵击石。”
鄂尔多却说:“兵力不如对方,可以用时间、速度,空间来弥补,而且各地官员未必尽数臣服于荣亲王,只要能打几场胜仗,那些中立的人纵然不投靠我们,也会驻脚观望等待事情的明郎,若让荣亲王收服了这些人,那我们就真的没有一点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