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自责了，孩子，炸楼的是靶眼不是你。”

艾佐大师冒雨赶来，感受着面前男人那痛苦的心灵，劝慰的说道：“你什么都没有做，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

“你说的没错，艾佐大师，我就是什么都没做！”

这安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夜魔侠反而愈发愧疚，爆着不符合人设的粗口，低声咒骂着自己：“我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发生！”

他本该有机会阻止靶眼的，最初在手合会的圣所时，他就可以带领众人一拥而上，将靶眼团团围住直接杀死。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相反，他轻而易举就被靶眼哄骗，亲手为对方制造了一个最佳机会。

二人在教堂外交谈，教堂内神父依旧在高谈阔论，夜魔侠终于听不下去了，他决定抛开从前的信仰，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世界上的罪恶。

“我拥有一个在我指挥之下的军队。”

夜魔侠低低的说了一句，站在他身后的艾佐立马就明白了其中含义，这让他不禁皱起眉头，感觉事情好像脱离了他的把控，要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一支全是杀手、刺客和死亡信徒的军队。”

艾佐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夜魔侠的后背上，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关心，毕竟，是他提出让夜魔侠统领手合会的，因此他绝不能就这么看着这个孩子误入歧途。

“夜魔侠，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千万别忘了手合会的本质。”

“我不在乎，艾佐，现在谈论这个根本没有意义。”

像是钻入了牛角尖，此刻的夜魔侠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相信自己的那一套，继续低沉的说道：“重点是，当时要是我决定派出忍者军团的话，这一切就不会发生，那一百零七条鲜活的生命，也不会因为我的傲慢自大付出了代价。”

“听着，孩子。”

艾佐还想做出最后的努力，试图再拉对方一把，“要是你能活到我这把年纪，就能够知道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那就是无论你做什么，这地球都不会因为你而停止转动。”

他的确有资格说这话，作为一个活了五百多年的老不死，他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了，如果个个都要伤心难过一阵，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哭也要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