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国宫变那日,你也是在现场的。你该知道,我设下的法阵是要用你们东陵国皇室血脉的身体和灵魂来做祭品。”
可对上国师的眼睛,看着他那如同看着蝼蚁一般的眼神,想起宫变那日这位国师干脆利落一刀砍掉他父皇脑袋的画面,他生生打了个哆嗦,只感觉有一股名为恐惧的寒意从脚心直蹿上了脑门,将他脑海里翻腾的那些杂乱的心思全部都压了下去。
“没有东陵国皇室血脉的鲜血来开启地宫的大门,要进入地宫,可是要花费不少功夫。陛下既然如此无用,皇陵开启之后,就算是拿到了那镇国宝剑,你就真的能坐稳这东陵皇的位置了吗?”
“我……我知道,我本是没资格坐上东陵国皇帝宝座的。”
新任东陵皇自认已经把姿态摆地足够低,也足够尊重国师了。
新任东陵皇的脸色也没有比他们好上多少,他死死攥着拳头,鲜血浸透了纱布顺着指缝淌下来一滴滴滴落到地上。
<div class="contentadv"> 他的表情越来越狰狞扭曲,死死咬着牙,那模样像是随时都会扑过来将那外罩黑袍的神秘国师狠狠撕碎。
国师的声音如同砂磨一般粗粝嘶哑。
就听那国师道:“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父皇死了,肃王也死了,连秦熠都差点死在我的手里,可偏偏你却活了下来吗?”
“求国师教我!求国师救我!只要能取出镇国宝剑,镇住我东陵国国运,保我东陵国不衰……我对天起誓,只要我还在这皇位上一天,我必对国师大人言听计从,若有半分背叛违逆之心,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如今东陵国刚经历过内乱,不仅有西祁国南越国在旁虎视眈眈,那余孽秦熠也随时会率兵攻来。还请国师大人教我,究竟该如何开启地宫,取出里面的镇国宝剑。”
“我的命……是国师大人您仁慈留下的,我的身份地位,都是国师大人您给的,我的一切,都属于您。”
黑袍国师的唇角总算有了些许笑意,他抬手掀开头上的兜帽,那张脸完全露了出来,赫然是夜黎的面容,只是面色惨白,皮肤也没有了光泽,与其说是个人,看上去倒更像是一具干尸。
声音在这幽暗的地宫中回响,分列两侧的卫兵们听到那声音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可却无人敢发出丝毫声响,一个个身子站地笔直,暗暗攥紧了手里的武器。
“你当时可是狠狠捅了他一刀,他福大命大没死,那你呢?他若是一剑捅到你的身上,你觉得你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