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升空了。

沐寒被师兄师姐们引着来到了甲板上。

“都上来！难得一见的，这儿风景好！”一个走在最前面的矮个儿女修士笑得阳光灿烂。

沐寒看到占地广阔简直一眼望不到头的升仙台极速变小，远去，一同远去的还有白马城威武的瑞兽、巍峨的城墙。

她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与它们一道远去了。白马城不曾承载她的多少过往，但这一刻，她眼中隐隐浮现的，是老屋矮矮的篱墙。

她忽然有些慌张。

“这十万大山中妖兽颇多，只怕你筑基以后，想独自来回也不是易事。”伯赏忽然出声，沐寒被惊扰到，不自觉地张开嘴，发出了有声的疑问：“嗯？”

旁人没有注意她，大多都在甲板边缘上对着下方感叹。

有人在低声欢呼，交换着喜悦，也有人泪流满面，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割舍不下曾经。

两人用意识交流了几句，等伯赏不再说话时，沐寒已经忘却了方才那突来的恐慌与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