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书生再说不出话,眼神更迷茫了,只能呆愣愣的点头,“姑娘所言……言之有理,那下一句?”
方才那个说江素穷酸味的富贵少爷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大抵是被金丝双绣玉珠锦衣加持,支支吾吾道,“大,大,大胆,你凭什么……”
假书生现在能看清她的字了,喃喃道,“朕与将军解战袍?”
“掏钱吧,一两黄金看一次,绝对物有所值,能解你如今所愁。”
“来人啊,侍卫呢,究竟是谁将这人放过来?!一股穷酸味,凭什么触碰本少爷的金丝双绣玉珠锦衣!”
“不。”江素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张皱巴的纸上中间的三个字,“你这写的还是有些深度的。”
……
江素点了点头,“嗯,没问题。”
“若我说,自然是能抵的。”她淡淡道。
“把嘴闭上。”她道。
江素将这张绢纸猛地拍桌案上,回过头,扫过叽哇乱叫的几人,眸光冷厉若寒风带雪,刮人骨髓。
“如果王将军只是杀了几十万人,别人会叫他杀神,如果王将军还夜宿青楼不归家,流连赌坊挥金如土,遇到老叟过街重拳出击,出门见到乞丐都要跟他们争抢馒头呢?”
假书生惊恐的回过头,喉咙轻动,“姑娘你这是非要我下地府不可。”
江素松开手,扯着这张作诗的绢纸,将褶皱压下,理得板板正正,笑吟吟道,“我本就从地府中来,又因何故带你再走一回?”
最后在假书生瞳孔震颤之下,提上最后一句话。
“朕?你怎么敢用皇上的称呼?!”
江素回过身,懒抬眼皮,扫过这位周身满是杀伐之气的少年,对他眼底的狠戾视若不见。
江素重新提笔,又是一笔一划的落字,
他还是更想知道这个女子说的是真是假啊!毕竟刚才他自己也动摇了!
桌案对面。
“姑娘,那个,我家中有要事,我先——”他起身就要跑。
不对,什么脸面吃不吃啊!
江素愤愤的扯过这假书生手上的绢纸,掏出自己的储物袋里不知名动物的毫毛笔,沾着墨水,点评到,“你想着这位王将军屠戮几十万人光明的一面,就不能写他与这件有关的任何内容。”
太可怕了……
“爹爹和王将军也算是同僚,肯定能保下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