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在跟苏蔷吵架的弟弟,又看了看那对逃跑的虚假小情侣,沈亭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了自己嗑的cp,苏蔷使出浑身解数拦下弟弟。
但弟弟还是很快发现了端倪,转头一看人没了,顿时一惊,撂下一句“苏大蔷,你给我等着”,开始去追人。
苏蔷猖狂大笑,“老婆跑了吧,活该,谁让你从小就爱叫我大蔷。”
沈亭州:所以您这么兢兢业业地拆cp,不是磕哥哥,而是因为跟弟弟有私仇?
给管家买完生日礼物,沈亭州开车去许殉家,路上给猫们买了一些零食跟新玩具。
到了地方,看到庭院前那辆车,沈亭州有些许迟疑。
今天许殉家有客人?
他来之前给许殉打过电话,对方没说有人要过来,沈亭州朝前走了几步,从落地窗看到了客厅里的桑岩。
原来是傅先生和小桑管家来了,沈亭州笑了笑,走过去敲开了门。
今天的傅怀斐一身怪盗基德的打扮,笔挺的白西装,戴着细框眼镜,一侧的镜腿垂着银色链条,黑色长发绑在脑后。
沈亭州进来时,他正在优雅地喝着桑岩泡的红茶。
桑岩有些惊喜,“沈医生?”
傅怀斐闻言,侧头看了过去。
许殉起身挡住傅怀斐的视线,走到沈亭州身旁,平静地宣布,“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被许殉牵住手的沈亭州,立刻迎来两道不可置信的目光,搞得沈亭州也有些尴尬。
他没想到许殉没有任何缓冲,会直接曝光他俩的关系。
傅怀斐惊得手抖了一下,红茶洒在手背上,立刻烫红了一片,杯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桑岩惊呼,“先生!”
傅怀斐惨然一笑,“抱歉,失态了。”
说完傅怀斐扶着沙发上,拿手帕捂着嘴,美男低咳起来,那条银色的链条晃在眼角,仿佛一道道泪痕。
桑岩捧着傅怀斐被烫到的手,担忧地问,“您没事吧?”
傅怀斐虚弱道:“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
桑岩眼睛含着水汽,“怎么能没事呢,烫得这样红,万一留下疤怎么办?”
沈亭州悄然递过去一支药膏,但半路被许殉拦截。
许殉看着面前这对“苦命鸳鸯”,淡淡道:“先让他们演完吧。”
……也好。
沈亭州收回了手。
“真的没事。”傅怀斐的长发散落开,让他身上那种凄美之感越发强烈,“不过是有些惊讶,沈医生——”
傅怀斐看过来,沈亭州一个激灵,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您说。”
傅怀斐勉强一笑,“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快坐。”
沈亭州把药膏递过去,等小桑管家接下,他才跟许殉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桑岩小心地为傅怀斐抹药,傅怀斐蹙着眉头,脖颈低垂,伏在沙发上静默不语。
“小舅。”许殉打破沉默,“疼就喊出来吧。”
傅怀斐面色苍白,努力微笑,“没有很疼……”
刚说完,忽然缩了一下脖子,嘶字都发出声音了,瞥见望过来的沈亭州又硬生生忍住了。
许殉扭头对沈亭州说,“我小舅是怕疼体质,十六岁生病打针还会躲起来偷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