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门时没跟虞明宴说,虞明宴发现人不见了,没打电话询问,只是坐在客厅等着。

苏俞一看见虞明宴,立刻走过去告状。

“沈医生要我当娥皇,女英还不是那个叫许殉的!”

沈亭州:……

虞明宴托起苏俞的脚踝给他脱鞋,“那太不像话了,但我们也不能跟沈医生生气,不如告诉许殉,让他把那个女英消灭。”

苏俞跟虞明宴大声密谋,“对,让他灭了女英,如果他能跟沈医生吵一架,撕破脸,那就是一石二鸟。”

沈亭州:!

虽然小许不是小肚鸡肠,无理取闹的人,但他确确实实爱吃醋!

沈亭州立刻说,“我可以自己去……灭。”

苏俞跟虞明宴咬耳朵,“感觉沈医生好怕那个许殉。”

虞明宴点头,“应该是脾气不好。”

“男人是不能惯的。”苏俞瞄了一眼沈亭州,别有意味地说,“你看阿宴从来不惯我,所以我乖巧又懂事。”

看着给苏俞换拖鞋的虞明宴,沈亭州默然不语。

苏俞斜眼看向沈亭州,然后拉着虞明宴的手打了一下自己,“我不听话的时候,阿宴还会打我哦,不听话就是要教育的。”

虞明宴附和,“是啊。”

默默听着夫夫俩一唱一和,沈亭州不为所动。

小许那么好,怎么能被教育?

这个想法在回到家,看到整理货物清单准备往南极科学站发货的许殉时,达到了巅峰。

前段时间,沈亭州跟父母视频时许殉出镜了,双方加了联系方式。

沈亭州很了解自己父母的性格,他们是那种非常典型的科学家,沉默寡言,可以数十年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研究里。

沈亭州主动跟他们联系的次数很少,因为他早就习惯对方不在身边,没想到许殉倒是跟他父母建立了亲密的关系。

南极科学站紧缺新鲜的蔬菜瓜果,为此许殉准备了不少,还有沈父沈母让他帮忙采购的私人清单。

这么多年他们都没“麻烦”过他这个亲儿子,居然对许殉开了口。

沈亭州震惊之余,不免有些感动。

看完长长的物品清单,沈亭州心口暖烘烘的,说话声音也不自觉轻柔起来,“你这段时间就是在忙这些?”

不等许殉说话,管家走了过来。

瞟了一眼乱糟糟的客厅,他对沈亭州说,“快夸夸少爷吧,为了等你回来看见这些,他在客厅假忙活了半天呢。”

许殉把嘴抿了起来。

管家噎完人就潇洒离开了,给沈亭州留下一个明显不高兴的小歹少爷。

许殉瘫着脸,用黑黢黢的眼睛看着沈亭州。

沈亭州没忍住笑了出来。

感到背叛的许殉当即把身体扭了过去,背对着沈亭州,负气意味很浓。

沈亭州赶紧收敛唇边的笑意,“我真的很高兴,也很感激你为我做了这些。”

许殉还是扭着头。

沈亭州拉了一下许殉的手,“我不是在笑话你,我是在为……自己找到你这样的男朋友偷着乐。”

这话总算说到许殉的心坎,他把脸扭了过来。

虽然扭过来了,但他还是没看沈亭州,只是递过来一张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