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子一番谆谆教导让李常乐有些头皮发麻。
李常乐叹了口气:“老先生,我不是您的学生。”
“我是个修士,我修为还挺高的,没必要去钻研学问。”
这柳夫子是个好人,但就是太好了,路上偶遇一个陌生人,都能为了他费心编撰书籍。
这样的人,李常乐无法视而不见。
但终归不是一路人,李常乐是修士,柳夫子只是个做学问的读书人。
柳夫子丝毫没有气馁:“读书,不读死书,钻研太深也不好。”
李常乐突然问道:“您对上京书院学子胡方鱼跟越王世子秦思武之间的矛盾是什么看法?”
柳夫子深深叹息一声:“一段孽缘。”
“这件事老夫也有过错,老夫主张息事宁人,但奈何秦世子咄咄逼人。”
“那您觉得在这件事中,秦思武,胡方鱼,秦思雨,还有那尚书府,到底该怪谁?”
柳夫子说道:“都有错,不好说怪谁。”
“老夫只管学问,却忘记了那男女之事最是复杂。”
“胡方鱼有错,辜负了秦家二郡主。”
“尚书有错,以强硬手段威逼利诱。”
“二郡主也有错,既知婚约在身,也该解除婚约后再谈其他。”
“实在无法将此事之错归为一方。”
李常乐说道:“那既是尚书府威逼利诱,胡方鱼也算情有可原。”
“这么说来算是那秦家二郡主不知检点,有婚约在身还要勾搭别人?”
柳夫子摇头:“秦家二郡主,性子争强好胜,不拘小节。”
“不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子。”
“错只错在她忽视了婚约的重要性。”
李常乐一笑,他自然不会认为秦思雨不知检点,虽接触不多,但也能看出来是个要强的女子。
有此一问,只是想看看这柳夫子怎么回答。
柳夫子的确是有大德之人。
“所以,唯一无法开脱的就是尚书府?”
柳夫子依然摇头:“还是婚约之事,儿子的未婚妻子与其他男子情投意合,这于尚书府而言颜面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