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宗弟子们都傻了眼,副宗主任由这群外人瓜分宗门宝物,那他们这些宗门弟子算什么?
不过除了少数还呆立在原地以外,也有不少人直奔宗门宝库而去。
陶云天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尽管难以置信,但事已至此,先到先得,晚了就被别人抢去了。
三名旁观者在空中俯瞰这混乱的一幕。
“没想到堂堂天水宗竟然落了这么个下场。”
幸灾乐祸归幸灾乐祸,看到这一幕廖护法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唏嘘。
在这片区域,天水宗也算是一个庞然大物,说没就没了,那白魔宗呢?
白魔宗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
陶云天轻笑:“你一个白魔宗护法还感慨上了。”
廖护法哼道:“我巴不得天水宗赶紧散伙。”
“以后也不能称呼你陶副宗主了,该怎么叫呢?”
“按修为论的话,该称呼你一声前辈,不过我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嘴。”
廖护法发挥稳定,言辞依旧如他的剑法一般犀利。
不过陶云天不在乎这些,天水宗都在自己手上解散了,还在乎这鸡毛蒜皮的小事。
经历了这种事,看得开的愈发看得开,只有想不开的才会一蹶不振。
陶云天虽然身上多了道锁链束缚,但心中的枷锁已经卸下,现在只觉得无比轻松。
李常乐只是旁观,全程没有说话。
他身上的仙器数量说不定比天水宗和白魔宗加起来都多。
眼界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同。
天道本来不公,人与人出身不同,资质不同,就比如他,自小在白玉观修行,师父是仙人,同门都是天才修士,在这种环境下修炼,外界修士无论如何拍马也赶不上。
但天道又给每个人留了一线,就看你能不能抓住。
眼下这情形,说不定便是这群修士的机缘。
只是这种机缘,李常乐却感觉到了可悲。
李常乐不认为自己必须天生不凡,因为他修炼也很刻苦,但就算是他像常宁那般懒散,护身法器也会多到数不胜数。
这难道不可悲吗,外界修士拼死拼活抢破头得到一件法器,在他们眼中只是随手可丢弃的草芥。
李常乐没有代入任何人,只是客观地去评判这件事。
这种身份落差感让他想起了秦思武。
秦思武也是出身富贵,秦家在凡俗王朝也如同修士界中的白玉观与道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