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下了,其他狐子反而窃窃私语,问道:“宫师回来没有?”
六个狐子正欲回答,但不小心瞥了一眼窗外,顿时正襟危坐,不敢说话了。
问话的狐狸还要再说话,衣角已经被邻座扯了扯。
她才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从窗外,正瞧见宫梦弼在廊上,与她正对视着。
她顿时僵住了,猛地把头回了过来,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宫梦弼摇了摇头,从窗户边离开。
宫梦弼这一出去小半个月,狐子院的修行科都是康文对照着狐书带领其他狐子练习道法。好在她素来有威信,也是狐子院的大管家,才压住了这些狐魅。
不过康文照本宣科,还都是学过的东西,当然没有宫梦弼那样信手拈来,循循善诱。
宫师不在的第一次课业还个个都欢喜,但第二次第三次,就已经非常想念他了。
晚上宫梦弼授课的时候,他们的热情倒是与以往不同,倒是让宫梦弼有些受宠若惊了。
不过受宠若惊归受宠若惊,宫梦弼可没有因此就留手了,毕竟已经落下了好几节课,不把进度补回来,会影响到未来的授业。
于是虚假的思念立刻被戳破,狐子们一边委屈一边学,也不敢稍有放松。
永康县六狐子起了表率作用,他们落下的课业最多,只能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弥补。经历过西龙山的事情,这六狐反而时常劝说同窗苦读。
过往如何,今日如何,稍一比较,便可想而知。这些新入门的狐狸被他们六个带着,风气也越来越好。
至于长他们一级的,康文那一批狐狸,就要自觉太多了。他们陪着宫梦弼的时间更长,耳濡目染、潜移默化,自然向学。他们对自己的未来规划也非常清晰,鼓着劲要考入天狐院,即便一年不成,两年三年,总能成就。
以他们修行之后的生命来计算,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但作为狐子院第一届学生,宫梦弼亲力亲为,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恐怕以后都难以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