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城隍首肯,宫梦弼自然便准备尽心尽力了结了鼠患一事。先是请县令通知一更宵禁,而后便准备借湘君的宅邸起坛作法。
宫梦弼道:“我落脚城外兰荫山,不在城内久居,还是来拜访旧友,受湘君所托,一解郡城之厄。”
县令便向湘君道谢:“早上才请神巫来,本以为神巫不愿做此事,没想到面冷心不冷,竟寻来这等高人。”
湘君无言以对,只好板着脸点了点头。
她素来便是这副表情,县令也不是第一回同她打交道,也见怪不怪。
就在他们从太守府出来的时候,县衙之外,来了一个戴着斗笠的黄衣少年。
之所以说是少年,是因为他露出来的手脚都不是成人的样子,只是嗓音有些沙哑,捉住衙役问道:“我听说县衙张榜悬赏请人治鼠,怎么没有见到榜文?”
这少年身材不高,但手却有力得很,一抓便抓紧了衙役的衣襟,让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衙役不敢得罪,近日能人异士来得太多,谁知道这少年是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连忙赔笑道:“榜文已经被一位异人揭下来了。”
这少年松开手,喃喃自语道:“已经揭走了?”
衙役道:“正是,县令老爷已经把人带去太守府了,许是他已经有办法了。”
这少年顿时懊恼地挥舞了一下手,道:“怎么会被揭走?我明明得了消息就来了!”
他看了一眼衙役,带着斗笠转身就钻进一旁的巷子里,消失在衙役面前。
等县令带着宫梦弼和湘君回到县衙,站在县衙门口,宫梦弼便忽然驻足,看向远处的墙头。
他目光所视,却不见一个人影。
只听衙役禀报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大人离开不久,就有一個黄衣少年也来揭榜,我一说有人揭榜了,他就离开了。”
县令就问道:“你就没有问一问他住在哪里?”
衙役委屈道:“他凶得很,我哪里敢问。”
县令正要教训,但看见了一边的宫梦弼,便讪讪道:“有宫先生在,想必是十拿九稳了。”
宫梦弼道:“请县令大人安心。我们先回去准备,请大人通传,不要在夜间行人,也不要巡逻,以免冲撞。”
县令早已令衙役去市集通知,一更宵禁,不得夜行。
宫梦弼和湘君先回了安逸食肆,告知了康胖子此事。
家鹿听闻宫梦弼要召狐驱鼠,连忙道:“先生开恩,容我下令请族中老弱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