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宫梦弼听着,都觉得牙酸。
钱塘君心中烦躁,道:“那是他们的家事,我管不着,只别来惹我就行。”
宫梦弼深以为然。
令仪公主带着卷宗前来,放在宫梦弼面前,道:“明甫兄,卷宗都在此处,你且看一看。”
宫梦弼接过卷宗,道:“有劳令仪师姐了。”
令仪笑了起来,道:“客气什么,你最近倒是过得精采,我听你和父亲说话,都觉得心神摇曳了。”
宫梦弼笑着摇了摇头,道:“要是能清净修行、不染俗尘,我也想安安静静待着,只是不能啊,如今这天下是多事之秋,我要教化野狐,想避也避不开。”
令仪公主感叹一声,道:“你这样说,我就不羡慕你了。”
“羡慕我?”宫梦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钱塘君一眼,道:“我可羡慕你呀,令仪师姐。”
见他们靠得近的,钱塘君清了清喉咙,道:“令仪,你去点一点雨工,不要出了差错,这边就让他自己看着吧。”
令仪叹了一口气,拉长了声音,道:“是——”
她无奈地看了一眼钱塘君,从殿中告退了。
宫梦弼只好低头认真翻阅着卷宗,卷宗之中记载的要更详细一些,其中许多审出来的罪行,是宫梦弼都没有发现的,只能说婺江水神死得不冤。
他重点在关注卷宗之中关于花音夫人的那部分,想要从中窥探出无相教的些许手段。
婺江水神心中的欲念太多、执念太重,道心不坚,犹如百孔千疮。花音对他用咒,几乎轻而易举。
但即便如此,六品境界的魔女对五品正神用咒都没有被发觉,可见无相教这无声无息的本事。
将卷宗看完,还给钱塘君,宫梦弼道:“多谢师叔,无相教的手段变幻莫测、极难察觉,真叫人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