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雷官顿时脸色难看起来,道:“你一人之辞,岂能作数?焉知不是你弄丢了宝物,反而攀诬在我身上?”
“哈哈哈,真是可笑。”三千岁看向采雷官,脸上露出怜悯的表情,道:“千年之前,你虽然作恶多端,但好歹也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没想到如今出世,却成了敢做不敢当的小人了。”
采雷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怜悯的表情,立刻骂道:“老东西,是你在老和尚的寿诞上出言不逊,暗中中伤,才被我报复。”
“你这么能说,我取你宝物的时候怎么不敢说了,装死吗?怕我知道你醒着一掌打死你吗?”
“你……你……”三千岁气得几乎呕血,看向金庭大仙,哭诉道:“金庭大仙,你麾下这孽龙如此做派,你便不管管吗?”
金庭大仙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采雷官,采雷官顿时缩了缩脖子。昨日金庭大仙的警告犹然在耳边,若是出手被发现,他是降下责罚的。
金庭大仙看向三千岁,道:“我御下不严,伤了老丞相,盗走了宝物,确实不该。但老丞相不积口德,才是此事的因由。”
“他是我麾下之臣,老丞相出言不逊,可是对我这做主人的有什么不满吗?”
金庭大仙金色的眼眸危险且冷漠,三千岁尚未开口,心中已然胆怯。
琛少主上前一步,挡住三千岁半个身子,手中的剑已经拔了出来,银甲银剑,目光锋锐难当,“老丞相固然言语有亏,但孽龙将他打成重伤,已然报复过甚,抢了宝物更是毫无道理。”
金庭大仙的目光方落在那银甲小将身上,问道:“尊驾何人?”
琛少主道:“在下铁琛,太湖将军是也,太湖神乃是我的义父。”
金庭大仙问道:“原来是将军当面,不知将军有何见教?”
铁琛看向三千岁,道:“老丞相。”
三千岁整了整衣衫,道:“今日我们是上门来讨说法的,不过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来,而是为了我主上太湖神而来。”
“那孽龙所盗之宝,乃是太湖神命我看守,如今孽龙盗了宝物,太湖神便着我来此请大仙水府一叙。”
三千岁将金帖送到宫梦弼面前,道:“金庭大仙,今夜戌时,太湖神将在府中相候。”
金庭大仙接过金帖,将金帖展开,便见帖子上笔走龙蛇,写着太湖神的邀请。只说听闻太湖来了得道高人,想邀往水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