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杀!”
烟尘之中,那神明进逼而来,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也有使不完的神力,一步一斧,神力将烟尘慑在虚空,如同凝固一般。阑
水部将军挥舞着牛角叉,波浪翻涌,一圈又一圈,将他护在其中,却只是勉励支撑,双臂酸麻,难以招架。
水部将军忽地收起牛角叉,伸手掐诀,身前凝聚出一道圆轮,仿佛生铁铸就,凌空飞旋,杀向那神明。
那神明看着那宝轮飞来,凸着一双眼睛,晃荡着脑袋,忽地飞起一斧,与那宝轮撞在一起。
那神明不由得后退三步,宝轮则被击飞,转到远处。
水部将军鼻窍中流出两道血来,拼命召唤着那宝轮。
但那神明却不容宝轮回援,迈着沉重的步伐,如同地震一般,眨眼之间,已经冲到水部将军面前。
那锈蚀的斧头闪烁着神光,斧头上的锈迹泛着腥气,让分不出那是血液凝固了,还是岁月锈蚀了。阑
水部将军双目紧缩,奋力后退,却被着大斧如影随形,被这神明的神威压在身上,根本无法逃离。
死亡的恐惧在心头泛起,他双目赤红,便要化作原形,奋力一搏。
却见一道明光亮起,光华照在那神明身上,那神明便如同凝固在琥珀里的虫子,动作停滞了。
死亡的阴影擦着头皮掠过,水部将军连连后退,退到安全区,才顺着光芒的方向看去。
只见金庭大仙手执着一件法器,乃是一架月相仪。
山座之上,明镜如月。
那光从月相仪中照出来,将那神明定在原地。阑
金庭大仙面色凝重,持着月相仪缓缓靠近。
水部将军又羞又恼,羞自己的丑态被金庭大仙看见,恼他分明在看戏,却到现在才出手,坐视他出丑。
那神明被定住,一双眼睛胡乱转动,最终看向金庭大仙。
他周身的神力和煞气如同潮涌一般朝周围倾泻着,仿佛破溃的堤坝,给那神明带来可怕的力量,也在迅速掏空他的根基。
“杀!”
“杀!”
那神明举着斧头,状若疯魔,身上的绯色官服被滚滚的黑色煞气遮掩,不断挣扎着朝金庭大仙逼近。阑
金庭大仙道:“宣州城隍,你找死不成?”
“宣州城隍?”水部将军心中一跳,这神明分明就是个疯魔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像是城隍。
那神明的眼珠子转动着,口中念叨着:“宣州城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