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光景,更不知要生出多少变数。
但金庭大仙心意已决,便不会再更改。
水部将军只能按照他的意愿,为他兜底。
为了防止已经建成的五通庙被这些左道袭击,便要召回庙中的地部猖神,以免损伤。地部猖神本就不善争斗,而是精于管理,折损过多,很难培养。
其次屯兵火龙尖下的碧水河畔,猖神不能动,也不能叫那些左道中人动弹,两军隔水相对,不断寻找彼此的破绽。葤
原本通惠大王是要金庭大仙当刺客去刺杀歙州左道高人,但因为黄池老怪横插一脚,这刺杀行动还没有做过几回,便引得歙州左道人人自危,自然是没有办法再各个击破,只能靠着硬实力斗过一场。
金庭大仙坐镇中帐,将通惠大王的神像单独摆上,令一个修行宿命通的水部猖神祈祷降神。
水部猖神本就是通惠大王的麾下,修行宿命通和水轮更是与通惠大王一脉相承,作为五通从属,上告主神,正合时宜。
那猖神运转神通,便化作鬼神之相,面上的神相忽地脱落,仿佛一张人皮面具一般,落在通惠大王的神像上。
那猖神立刻萎靡下去,失去了神相,便道行、法力、精气尽数枯竭,几乎连人形都难以维持,不断变换着身上的本相——是一头豺狼。
水部将军也在帐中随侍,以往做这事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他们一切都是五通神赋予,而今神相被五通神取走,自然就会变成这副模样。
为五通奉献,以自身为牺牲,应当是崇高。葤
但如今再看来,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更觉得心底生出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但全然不敢表露,甚至不敢细想,因为通惠大王已然借着这人面降临了。
金庭大仙躬身道:“恭迎大王。”
通惠大王的神像活了过来,伸手揉了揉木头变化的太阳穴,道:“金庭,你有何事惊扰我?”
金庭大仙便将歙州的变故和盘托出,道:“事情生了变故,我思来想去,也只能是那黄池老怪从中作梗。但事已至此,刺客之道,恐难再为,只能与他们硬碰硬斗过一场了。”
通惠大王目光沉凝,缓缓推算着,很轻易便推算出了胜机,便道:“若是不愿意投效,便尽数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