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州狐子院惨遭灭门!
固然这消息其实已经在一部分消息灵通的狐子院院长中流传,但大部分不曾听闻的狐夫子们还是心惊肉跳。
原本肃穆的大堂被低声的惊呼打破,狐夫子们窃窃私语。
“死了?”
“灭门惨案?”
“怎么会这样?”
有胆大的狐夫子怒目圆睁,道:“祭酒,我等院长一来是天狐院的生员,二来是泰山的狐仙,到底是何人犯下如此惨绝人寰的大案?”
荀祭酒看向宫梦弼,道:“宫明甫,此事是交给你来查的,你来说说。”
众人目光尽数落在宫梦弼身上,苏司业和纯司业同样如此。
苏司业目光中难以扼制地夹杂着怨忿和恶意,尽管他隐藏得很好,但他毕竟与宫梦弼早有交集,而如今道行也并不比宫梦弼高,实在瞒不过宫梦弼的感知。
反倒是纯司业目光平静无波,脸上永远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宫梦弼无视了他们的目光,起身来,道:“濠州惨案之后,那一日我在狐子院修行,得见冤魂报信,是神使指引,传神女法谕,令我查明真相,速显报应。”
“我往濠州调查此案,查明濠州狐子院灭门一案与当地豪族有关,是当地豪族贪心作祟,欲以狐珠媚上,请了法师出手,夺珠灭口。为了封鬼神之口,又将尸身分而镇之,令狐鬼浑浑噩噩,不得超生。”
“我便速显灵应,先杀法师,再灭豪强,又去人王族裔手中讨要狐珠狐裘,本以为此事就此了结,却不料横生枝节,先有天上狐神阻路,后有大妖狐王相缠,我便认定此事必有隐情。”
“而今虽为濠州狐子院三十七口报此血仇,却逃了狐王,也无力问责狐神,这幕后主使,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了。”
苏司业和纯司业听罢神色各异,但对宫梦弼的本事显然都有了新的认识。
有了新的认识,苏司业就更加悔恨难当。
荀祭酒为宫梦弼作结,道:“今日请你们来,便是要以此警醒你们,有人盯上狐子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