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疫的缘故,大西北的粮食和药材有些通胀,好在麦芽儿一行人运作得当,物价没有太夸张,按之前大魏一两纹银当现代700元人民币的算法,现在是一两银等价680人民币。
麦芽儿的十万两银子……我数学不好,你自己算算。
反正这是一笔天价财款,都不说普通人家了,就算是勋贵之家也是很大一笔钱,够府里开销一年了。但这么一大笔钱,摊派到在一整个城镇的花销后,也就杯水车薪了。
麦英信身为本地雅士之首,组了几次局子,但也没筹到什么钱,不禁动了卖自己字画的念头。
家里都心疼自己五叔,拦着他不让他卖字画,“金银这等阿堵物,不能污了五叔,钱我们还有。”
再说治病方面,任凭麦芽儿再望眼欲穿,也出不去。实在没有办法,她只能隔着府衙的门,跟那些前来支援的医者们沟通,研磨药方,并拿出了自己娘亲给的大笔银票,让精卫去临近的乡镇收购急用药物和粮食。
麦芽儿摇了摇空落落的钱袋子,眼珠一转,发动麦玄週带着精锐去挨家挨户的拉赞助,美其名曰支援灾区建设。毕竟,一味地独善其身不是长久之计,愚善也。
麦芽儿让麦玄週选了些军中出了名的长得凶神恶煞,虎背熊腰——反正就那些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刺头儿去本地和临近的乡镇去“募捐”。
事实就是,只要那些大头兵威风凛凛地在门口一站,那些一直哭穷的乡绅老爷们都忙不迭地把大把大把的银钱拿出来。
麦眠桑派了个妥帖的账房跟着兵头子记账,并暗暗嘱咐他将把那些支支吾吾推三阻四的和大义凛然慷慨捐资的富人名字登记来,做个暗本。
嗯~就是心中几个小本本什么的又不犯法,是吧?
之后,麦芽儿又召集镇上绣娘做了十副“积善之家”的锦旗,敲锣打鼓地绕镇子一周,送到了捐款前十的府院门口。自此,商户老爷们对于捐款捐银的最后一点抵触都没有了。
因为处理的及时,麦芽儿一行将天花时疫很好的控制在她们所在的这个镇,并没有蔓延扩散,整个大西北因这个死亡率极高的天花病毒去世的仅有一百余人。看官需知,大西北的人口基数,占了大魏人口的三分之一。
等大西北的时疫彻底清除,明光二十二年的除夕日也来了。
麦芽儿在镜前试穿着京中送来的,府上绣娘新制的衣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时疫过去了,爱悄的姑娘们早早地张罗起新年的衣裳。
樱桃红的曳地裙,花纹是暗红红梅,裙摆以金线封边。跨过年就十五岁的麦芽儿,这几个月抽条了,身姿纤秾有度,步履婀娜。
她三千鸦杀梳成慵懒的的堕马髻,白皙修长的脖颈间戴着一条红宝石项链,那宝石通透颜色纯艳,一看就不是凡品,是她的未婚夫魏昊随信送来的。
信中说,他不日即可到。宝石的颜色随麦芽儿清澈的眼波,在行走间交相辉映,极纯极欲,风华绝代。
麦芽儿的心情很好,嗯~如果除开她大冬天的还桃花满天开,当街甩鞭子抽迷了秦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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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麦芽儿出远门,她娘陈清韵一共给了她十万两的银票并一大匣子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