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叨大半天,眼看都要走到了,钱魁是一句重点也没有,麦芽儿的耐心到头了。
乐鱼毕竟在麦芽儿身边伺候了多年,虽然平时私底下爱咋咋呼呼的,但是明面上还是很能唬人的。
她双手一叉腰,“嘿,谁要听你给咱们家公主倒人家家里的苦水,咱们公主只想听跟太子爷有关的事情,你给我说重点!!”
“诶诶诶,”钱魁拿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直截了当,“太子殿下睡下了,没事儿!”
得!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麦芽儿顿住脚,紧闭双眼,手握拳头,心中默念,“不要跟sb置气。”
这个钱魁,起因经过结果讲得一塌糊涂,看面相也是个利落精美的,结果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也难怪,打发到偏远行宫做个总管。
麦芽儿自我冷静了三秒,睁眼后跟乐鱼打个眼色,就兀自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往前走了。
乐鱼心里有数,眼珠子一转走到钱魁公公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钱公公,咱们公主心里惦念太子殿下,先紧着殿下跟前伺候着,等会儿咱俩找个地方坐下吃吃茶。”说着,从袖笼里掏出一个荷包,塞到他手里。
“嗳嗳嗳,这使不得,使不得;乐鱼姑娘,这可万万使不得,伺候公主是咱们奴才的本分,公主想知道啥,奴才我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个您收回去,我哪能拿这个啊!”钱魁连连推拒,御前的李大内监和东宫大总管瓜公公早就打好招呼了,这可是未来大魏朝最尊贵的女人,有什么差事擎等着干!这钱他可不敢拿,烫手!
钱魁将荷包往乐鱼手里一塞,赶紧往前追福安公主,“公主,您这边请,咱们前头就到了。”
就这么闹哄哄地,麦芽儿终于赶到了魏昊的寝宫前。
太子寝宫也站了两个人,麦芽儿定睛一看,又禁不住扶额,看来今天出门该看下黄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挺闹挺。
跟前两人,不是秦不寻和楚君初,还能是谁?
待钱魁殷勤按例唱喝,“福安公主驾到。”大魏朝两位年轻的臣功瞬时转身,眼睛具是一亮。
“公主?你,你是公主?你居然是福安公主?!”
说来也是巧,也能说是秦不寻跟麦芽儿真没什么缘分。
他自那日在街上邂逅麦芽儿之后,就得了相思病,不仅托人四处询问,一有空闲还见天的在街上溜达;就为了能再见一眼心中惊鸿一瞥的红衣仙子。
这不,大夏天的西北地区早晚温差大,他出门急穿的少,就染了风寒。昨天饮宴,他没去成,在家躺了一天,盖着三层被子捂汗。
也算他身体好吧,出了一身汗,真好了。不然,今天太子銮驾受惊,他身为御前言官不出现,也着实有失职之嫌。
“大胆!公主殿下驾到,你们还不速速让开!”平时就算了,乐鱼对着官爷也是毕恭毕敬的,但这两个人~啧啧啧。
“秦兄,您不认识福安公主殿下啊?”楚君初回头看着秦不寻,眼神中尽是探寻打量,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吧?
昨天宴会上,楚君初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福安公主。“神女无心,襄王有梦”,魂牵梦绕的佳人已然定亲,但他心中始终放不下她……
。
叨叨叨大半天,眼看都要走到了,钱魁是一句重点也没有,麦芽儿的耐心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