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光殊的信。
若能给安安和青雨也都弄一个月钥,以后写信可比云鹤方便得多。就是怕到时候安安来信来得太勤,自己忙于修行,没那么多时间回。
当然,怎么才能弄到月钥,他这心里还没有底呢。下次有机会再见,问问虚泽甫?
这样想着,展开了手里的纸鹤。
信很短,只有八个字。
“恭喜你咯,天下第一。”
姜望摸了摸下巴。
这声恭喜早该来了,楚国消息那么不灵通么?
也不知我帮这小子教训项北,他知也是不知……
边乱七八糟地想着,边回信写道:“哎,你也知道了?我本来不想说的……”
洋洋洒洒数千言。
奋笔疾书,把“不想说”的那些,全都说了一遍。
没有办法,姜安安毕竟年纪小,对天下形势理解得不是那么深刻。哪怕他揉碎了讲,也很难明白这个天下第一的分量。
左光殊就无此虑了。这家伙家世好,见识广,自身修为也够,很能明白本届黄河之会的第一有多强!
水蓝色的纸鹤飞回去时,似乎翅膀都沉重了许多……
飞笺万里任谁知,难有荒唐付薄纸。
此时此刻,远在楚国的左光殊,看着手里那一封密密麻麻的长信,有一种当场将它撕掉的冲动。
路上不太方便,所以他是回楚国之后再写的贺信。
今日本来想要聊一聊,拐弯抹角地感谢几句,现在全无心情。
什么叫“你也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吗?!
我看得清清楚楚!
好家伙,我亲眼看了一遍,你又给我用文字描述一遍。帮我回忆?
这还从第一招开始描述呢!
你怎么不从你出发开始写!
不对。
什么叫“我随便一看,就看出了项北那厮的破绽……”
什么叫“秦至臻痛哭流涕,求我松手……”
嗐!你当我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