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孔恪韩圭已成祖

赤心巡天 情何以甚 1830 字 4个月前

而庆火观文继续道:“一个人已经死去,已经被悼念被缅怀。突然有一天再活过来……是太不懂事,也不太礼貌了,对吗?”

“已经付出的情感好像变成了一根扎在肉里的刺;准备迎接的新生活,仿佛被不懂事的过去所拖累;太剧烈的情绪之后,只剩下绝不想再重来一次的麻木……活着的人因此尴尬,因而无所适从,对吗?

“好几个大时代过去了,人性从来没有改变啊。人们并不尊重伟大,只贪求新鲜。人们只怀念死者,从不敬奉生人!”

艳红的枪头绽似繁花,点碎了她的冷漠情绪,和长篇大论。

姜无邪揉身而上,几乎将枪影扫成一卷红披,要覆在庆火观文的尸体上:“姞厌倏是姞厌倏,母汉公是母汉公,你是你。故事是故事,现实是现实。青帝纵是洞察人性,一篇故事也不能代表所有。你竟能用凌辱为乐,诛亿万生灵以自肥。我很难相信,母汉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姞燕秋在建立大旸帝国之后,追封先祖姞厌倏为青帝,号为东方之祖。一直都有一个说法——若是从追封的帝名算起,旸国才是第一个女帝当国的大国。

此四取,是墨家学问里的四种辩论方法。也是戏命此刻逐步压迫、不可回避的逻辑铁拳!刚柔相济,圆缺无漏,很好地填补了几位队友的进攻缝隙。

“我们信史书,还是信你?”他以拳代问。

而庆火观文只道:“那我且问你们,妖族天庭是什么?人族起源何来?远古之战的真相你们真的清楚吗?”

“不必回答!”此三问之后,她大步而前,一巴掌掀翻戏命压下来的拳头,大手一挥:“你们所看到的历史,其中就有我的编撰!我造历史如此,后来者造历史亦当如是,我无怨尤!”

“只是……”

她身上的祭袍飘卷不休,其上火纹仿佛活了过来,跃出祭袍,在空中游动:“我曾经拥有的,谁也不能抹去。我曾经赢得的,谁也不能忘却。我将要寻回的,谁也不能阻挡!挡我者死,挡我者罪该万死!”

“史书固然不可尽信,但相较于言论,我相信一个人的行为更具有代表性。”姜望泼洒剑光如飞瀑,以无与伦比的杀力,牢牢占据主攻手的位置:“儒学法学我都不通,但此二者显学传世,历来授业育人,于人族有文教之功,当有德名。你说儒祖法祖怯战,但事实上正是她们挡住了魔潮,所以‘怯战’一词并不能成立。即便你所言皆为真,我想其中也必有隐由。”

“孔恪、韩圭之所以能够挡住魔潮,是因为祝由在与我交战的过程里受损!”庆火观文道:“我打穿九天,渺游宇宙,临死之前,以一点碎肉、一缕残魂在这浮陆镇魔。她们所面对的魔祖,并非完整状态!”

“你镇的什么魔?”姜无邪提枪而问,身形在庆火观文四周不断闪烁,每每红芒点落,如似天外飞来。

对镇魔一说,他是嗤之以鼻。

魔祖祝由力压儒祖、法祖,在上古人皇有熊氏的围攻下,才得饮恨。这还不是完整状态?

上古人皇是纸湖的不成?!

庆火观文怒声道:“《山河破碎龙魔功》,便被我镇压在此。自上古至如今,一去多少年!你们刚才听到的,就是这门魔功的吼声!无知小贼,真当我怕你们?我怕的是魔祖复生,现世受殃,人族生灵涂炭!”

“你说……”疾火玉怜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终于从对军阵的专注掌控中转过头来,作为疾火部首领,代表浮陆人族加入这场对话:“你担心人族生灵涂炭?”

“现世人族方为人族,你们不过是我随手捏成的彷品!就别应激了!”庆火观文大袖一挥,天低三分:“你还想去现世?你以为你是谁?这小皇子真把你带回去,你也永受现世压制,寸步不进,几是行尸走肉!”

她的言语如此冷酷,似刀子一样扎在疾火玉伶的心口。也践踏着浮陆人族的自尊。

对于姜望等人,她更是气势汹汹:“你们都是现世人族,但非生而高贵。是因为如我一般的老家伙的努力,才生而为现世主宰。现在竟为这些泥塑,与我为敌?!”

她身上黑焰滔天,一如她高炽的气势:“我创万法,掀妖庭,挡魔潮,镇魔功!便是寻来有熊氏,较我计功未为多!人皇我也当得!小子,你怎敢说,人族未来,与我无关?”

姜望横剑一抹,潮起一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