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廨房,杨谦坐在椅子上仔细的将手里各城邑都不约而同的递上来的情况条子看了一遍。
其实说起来就四个字:凄惨、期盼。
肖苍昱的脑袋都被砍下来送往皇城了,一路上几乎每个城都停下来展示了一番,震慑之余更是让不少人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不然的话今天来的衙主估计不会超过一半。
肖苍昱死了,撇清干系自然不能光是针对肖苍昱的那些余党,同时也有各自城邑这些年所吃的苦头。
不管是不是肖苍昱造成的,反正打包往肖苍昱身上扔那是肯定没问题的。谁还能有意见不成?死人又还不了嘴。
再则,不哭得惨一些,后面必然到来的针对各城邑的抚恤岂不是会旁落别家?
俗话说会哭才有奶便是这个道理。
而盼望就是盼望国朝的抚恤,并且盼望杨谦后续的策略能够宽厚一些。
说白了就是希望一边吃抚恤,一边少赋税的意思。
这其实也没错,若不这样的话,如桃城、卞下城这种地方想要恢复更是千难万难,得补一大口才行。
杨谦对政务不能说一窍不通,但也绝对谈不上什么行家里手。大致的方向上他能晓得好坏,但具体如何去调配,去制定具有实际操作效力的建设方略他就说不出个一二三了。
“陛下可有说派谁过来?”
“没说。但属下相熟的几位大人倒是漏了口风,这种消息在皇城最是热闹,包不住火的,所以风声渐起,说八成是您的老熟人。”
“谁?”
“您之前在三道城相熟的衙主崔名盛。”
崔名盛?!
这個名字虽然杨谦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提起过来了,但胡安此时一说,还是勾起了他一连串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