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百楼看一眼满脸遗憾的云一,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云一,没想到你才是咱们三个里面最贪心的那一个啊,哈哈哈。”
云一清新俊逸的脸庞顿时微微泛红,“让公子见笑了。”
云百楼摆了摆手道,“你说得也不是全无可能,可是绝不会如此简单罢了,记住,此后面对如洛川这样身具大气运的目标时,谋划上需要小心再小心,”他又看一看西城门的方向,“此次事后一局,我想过最大的战果,也不过是付出代价之后重创了那支离郡轻骑,让洛川秋日南下之时缺少了一二成把握,这便有可能给了南夷一些可趁之机,或许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同时给离郡多一些的后顾之忧,如此而已。”
“但终究还是高估了孟三书,或者说低估了孟娇阳那个胖子,”云百楼轻笑一声,伸手在栏杆上拍了拍,“让将士们返回船上吧,兴城这一局棋,也就是如此了。”
云一点了点头,身影消失在甲板上。
褐袍女人却是犹豫了一下偏头看向云百楼的侧脸,问道,“孟娇阳那边需不需要敲打一下?”
云百楼摇了摇头,“原本若是他们真的没有做好以至于耽误了事情,那自然是要敲打一下的,但若是如现在这般,是孟娇阳自己不愿意,而且一定程度上还推动实现了这件事,那便反倒不行了。”
褐袍女人若有所思,而后道,“公子是说,那孟娇阳已经有了足够的话语权?”
“大概是吧,”云百楼道,“永昌郡终究是孟氏的永昌郡,即便丢了三仓之地,权贵家族们有怨气,也到底只是怨气,总不能有谁真的愿意屈居于奴仆之下,孟娇阳毕竟不是孟啸天,懂得让利妥协,权贵家族们就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所以那孟娇阳只是想借我广郡之势震慑离郡,让离郡不敢轻举妄动,而不是真心实意想与我们结盟?”褐袍女人面色愈冷,周身上下真气流转,给人十分危险的感觉,只是这些真气无论如何鼓荡,都不会真的靠近到云百楼身边。
“永昌在借咱们广郡的势,咱们又何尝不是在借永昌的势,利益相关,才是最好的盟约,”云百楼看着港口上的精锐水师沉默着登上战舰,忽的问道,“可知那离郡老卒的案子永昌打算如何处置?”
“孟娇阳亲自坐镇彻查,应该是要拿兴城三司府衙里的两个主官和几个官吏开刀了,”褐袍女人道,“这个孟娇阳,对那个洛川真真是怕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