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之中,一身书卷气的孟三书也席地而坐,隔着牢笼看向面无表情的孟娇阳,“南疆出了问题?照水城还是河玉城?”
孟娇阳一震,抬头看向孟三书,眼神中包含的意味极其复杂,好一会儿沉默之后,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河玉城失守,大阵被毁,主将王辉生死不明”
饶是以孟三书的城府定性,都不由得被这一句话惊得呆了,他猛地支起身子,一把抓住牢笼的栏杆追问道,“照水城如何?!”
“照水城尚无问题,但”孟娇阳深深的叹息之后,将头重重的低垂
了下去,“兴城兴城”
孟三书瞪大眼睛,有些无力的垂下手臂,坐回原地,脊背弯曲的好似年迈的老人,他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喃喃道,“永昌啊,永昌”
关押孟三书的牢房一旁,另一个牢笼里,一个眉目冷峻,唇阔脸方的中年囚徒闻言也起身来到牢笼栅栏边,无声的凝视,正是曾经的照水城将军,孟子安。
而在更远一边的牢房内,一个面色白皙但身材魁梧的男人根本没有从床上起身的意思,他背对着牢笼之外,听到孟娇阳的话,嘲讽般冷哼一声,却是前撼山军将军,孟草儿。
孟娇阳亦是无言,整座天牢内围,牢笼内外六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待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他再度开口,只是言语间已经多了太多的犹豫,“三书,你总是有主意的”
孟三书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而后抬头看向牢笼外那个始终注视着他的邋遢男人,“兄长,能否取一副纸笔?”
邋遢男人的目光第一次离开孟三书的脸,落在孟娇阳的后脑勺上。
另一边独自喝酒的易白哂笑一声道,“还是我去吧,你当他能信得过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将酒壶丢到一旁,摔得碎裂开来,整个人消失不见。
不一时,易白便又重新出现,一挥手,将一支笔,和一本不知密密麻麻记录了什么的本子丢到孟三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