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丰终于冲着韩道尔大大的颔首,“没错,就是永昌,此番我等大军集结直奔永昌,说是要收复河玉城,但收复河玉城之前,不得先拿下永昌?!”
韩道尔面上亦惊亦喜。
韩丰转身看向东方,“以我离郡之强,只要广郡不来阻挠,拿下如今的永昌没有任何问题,但麻烦在于,这一次不但要短时间内就拿下永昌,更要在短时间内便让永昌重归安定,能够作为我们南下收复河玉城的后方,如果没有永昌郡内里的什么人,什么很重要的人叛降过来,如何能够实现?我虽不知道如今的永昌郡内里,谁能担当这样的角色,但想来,定是有的,那么这样的人若有一日立于庙堂之上,或者统兵戍守一方,他,或者他们,是什么阵营?”
“自然是我们叛将阵营!”韩道尔脱口而出。
韩丰一把拿起身边案几上一个杯子,就朝着韩道尔丢了过去,“说得什么混账话!”
韩道尔呐呐不语。
韩丰冷哼一声道,“他们只能,也必须与我们结
成一个阵营,第三阵营。”
韩道尔抬头看一眼韩丰的脸色,而后道,“咱们这位年轻太守,筹谋布局之深远,手段之高超,实在不像个在中京城里待了那么多年的质子啊”
“是啊,不过比之布局和手段,更让我心生敬惧之心的,其实是他的心性,明明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明明可以快意恩仇信手为之,偏偏就能耐得住性子,面对那样的事情选择徐徐图之,实在是非常人,”韩丰再度叹息一声后转身看向西北方向,喃喃自语,“可惜啊,可惜柳飞絮是那么一个死倔的性子,否则这离郡第三阵营,也该有我安陵一系更多的立足之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