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惊道,“太守大人是说,那云百楼竟还想要对我安阳大举用兵?!”他伸手一指仍旧被晏思语丢到一旁的纸条道,“如今西南汉州呈现三足鼎立之势,那离郡太守又携河玉城大胜而回,不再被南夷纠缠于南疆之地,广郡如何敢就对我安阳郡大举用兵?!”
“我不知道,”晏思语眼神微木,神情渐冷,显然思绪已不在眼前,“那离郡太守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虽说他新得永昌之地,又连番大战,该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但只要筹码足够重......却也未必就不能让他再对广郡用兵......”
肖阳分明记得,就在前几日,元北城里的晏思语对于联手离郡还不是这般态度,如今见他松了话头,也不去细究,又旧事重提道,“太守大人所言甚是,那广郡云百楼曾在离郡太守应付南夷之乱时进攻柔城,离郡太守又在腾出手脚之后攻取了广郡的川城,离广之间早已没有了和平的可能,如何能眼见着广郡对我大举用兵而无动于衷?毕竟我们与广郡相比,谁是他的朋友,谁是他的敌人,很好分辨,若是此番离郡愿意出手相助,则收复楚城之事,当顺利许多......”
晏思语却好似没有听到肖阳的这一番话一般,兀自陷入沉思,良久,才忽的低声说话,像是自语,又像是询问肖阳,“大古山脉之中的那一处大型矿脉......那离郡太守洛川是否会为之心动?”
以肖阳的修为自然将这句话听得明明白白,不由得一惊,问道,“太守大人是说百多年前就已探明的大古山脉北部,古城与益城之间的那一座大型的铜铁精矿?!”
晏思语点了点头。
肖阳道,“那一处矿脉仅只已经探
明的部分,储量就足够惊人,没有人能不为之心动,可它不是处于镇压两郡气运之地,不能轻动吗?”
“不能轻动是因为我们与永昌孟氏始终不能议定其归属,和气运有什么关系......”晏思语面如寒霜,说着些分明只有他才能够知道的事情,“原本,那里处于我们与永昌的中间地带,如今,那里却是实实在在的三郡交汇之地,洛川,你要,还是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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