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青年面露惊色,“不可能吧?这里是无极仙宗的地盘,万脉剑宗的人大老远跑来作甚?”
“这些个霸主宗门之间的猫腻,离咱们太远了,我也只是猜测。”
长眉青年摇了摇头,旋即转头看向破庙外,不卑不亢地出声道:“不知另一位道友,有何看法?”
“另一位道友?”
灰袍青年面露惊讶,看向从门外走进来的清冷女子,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师兄,她也是修士?”
长眉青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动动脑子?看到你出手都不跑,怎么可能是凡人?”
灰袍青年挠了挠头,有些委屈,“师兄,你别总说我笨,我就是一时没想明白。”
长眉青年懒得理会师弟狡辩,上前一步,拱手含笑:“在下盛阳宗燕飞鹏,这位是我同门师弟,林奇。”
“原来是燕道友与林道友。”
向苼淡然一笑,“在下沈襄,一介散修,游历至此。”
“道友竟是散修?”
林奇面露诧异,旋即笑道:“我跟师兄出门至今遇到不少散修,但女散修,道友还是头一个呢。”
燕飞鹏立马瞪了一眼林奇,旋即苦笑道:“我师弟少不经事,口无遮拦,还望道友海涵。”
“无妨。”
向苼笑
了笑,道:“能否将玉牌与我一观?”
“这……”
燕飞鹏回头看了一眼小乞丐,见他没什么意见,这才将玉牌递出,一边说道:
“此物应是某位宗门弟子的身份令牌,可惜我们师兄弟二人出身不高,看不出来历。
道友既为散修,见多识广,说不定能认出来。”
向苼轻轻点头,接过玉牌,感受到玉牌表面传递而来的凉意,眼眸眯了眯。
万脉剑宗真传弟子所持身份令牌,乃是剑宗独有的寒玉,作不得假。
这枚令牌是真的,可为何,它与自己的玄玉令牌之间,没有感应联系?
若是小乞丐口中的枯井,切断了玉牌与玄玉令牌的联系?
还是说……
她心中一连闪过数个念头,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将玉牌还给燕飞鹏,看向小乞丐,道:“人命关天,小兄弟能否将前两天的事情,说得详细些?我们也好出手相助。”
此话一出,林奇好似找到了同道,两眼立刻明亮起来,“沈道友,你也打算救人?”
向苼点点头,“既然遇到了,总不能袖手旁观。”
“师兄,你快听听!”
林奇兴奋地一拍向苼肩头,回头看着燕飞鹏:“我就知道,这修真界肯定还有人跟我想法一样,只是以前没遇到罢了。”
“师弟,不得无礼!”
燕飞鹏连忙把林奇的手扒拉下来,面带歉意地朝向苼笑了笑,心中却是警惕起来。
他可没有师弟那么天真。
一个散修,若真是抱着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想法,早就死了不止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