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丧,我无碍。”
向苼将黑玉珠子丢给姬青琊,“你师兄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将他装进去带走。”
姬青琊闻言这才转头望向向苼身侧。
这一看,顿时头皮一麻。
只见他这位便宜大师兄,再不复之前威风,脸色惨白如鬼,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浑身被汗液和血迹浸湿,好似刚从血水里捞出来。
其右手五指更是齐根而断,不翼而飞,鲜血就是从断口处流出来的。
“大……”
姬青琊话到嘴边,忽地想起什么,转口唤道:“薛坤。”
“他醒不了。”
青木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薛坤身边,俯身探了探其眉心,随后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向苼,方才说道:
“经脉尽断如火烧,识海撕裂,神魂碎乱。
石老板已设法令其沉睡养魂,你直
接将他收起来就是。”
姬青琊听得眼皮直跳。
识海撕裂,那不是跟他之前一样痛,体内也伤成这样。
大师兄在昏迷前究竟遭了什么罪?
石头姐真是气狠了,居然把人打成这样。
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高兴是因石头姐在乎她,竟为他大发神威。
伤心,自然是因为大师兄……
念及方才所见所闻,他深深叹了口气,蹲下身替大师兄理了理衣襟,把人收进了黑玉珠子。
事态告一段落,三人各有损伤,向苼此刻才有空处理自身伤势。
小臂外被第三层入口漩涡削去了一层血肉,还残留着空间切割之力,伤口不断渗血,难以愈合。
向苼并指凝聚一点剑意,将残留的切割之力祛除干净,随手取出一瓶药粉倒上。
青木递上一块棉纱,沉默少顷,还是出声问道:
“薛坤被禁忌所诱,行事有悖常理,血线应已侵入识海。
我方才探查,却见他识海干干净净,你帮他把血线,尽数拔除了?”
此话一出,青木立刻惊得抬头,睁大眼睛看着向苼:“石头姐,青木兄所言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