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江勾起了嘴角,他的手掌亲昵地覆盖在皇甫小媛的头顶,开心地说道:“多谢夸奖。”
男人很专一,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从来都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皇甫小媛自己虽然从未觉察,但她的确有着一种独一无二的品质,即便刻意遮蔽,也依旧无法掩盖其光芒。
那是像陆寒江或者皇甫灵儿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东西。
一夜过去,陆寒江来到了南少林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擂台,皇甫小媛则是扮作了玲珑,装作无事地待在了院子里。
此刻天色正好,陆寒江缓步上了擂台,目光不经意掠过远处的佛塔,那里还没有动静。
在他来之前,衡山胡千重就已经在擂台上候着了,他此行不可谓不胆大,毕竟因那燕风云横插一手,谁也不知道陆寒江到底还用不用天机了。
要是不用,他胡千重今日便扬名立万,要是用了,那他恐怕凶多吉少。
人最强大不是身上的武功,而是内心的自我肯定,文人相轻的毛病在武夫身上也展现的淋漓尽致,胡千重越是眼红那天机,就越是弱化那陆寒江的实力。
短短一夜之间,陆寒江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从不相伯仲的青年才俊,变成了除了天机一无是处的花架子。
这时候见陆寒江到了,腰间悬着天机,胡千重神色肃然,干脆连场面话都省了,手中剑一挑,傲然道:“出招吧。”
用不用天机在别人,气势强不强却在胡千重自己,箭在弦上早已经退让不得,只要能避过天机,他就一定能一举拿下这厮,对,只要避开天机就好
围观的众人也有不少人,心里多少也都有些神兵比人强的想法。
不过有两人的关注点却与众不同,那便是来自武当的一对师徒,师父忘尘乃是武当七子之一,声名显赫,徒弟清平也是天资不凡,英雄出少年。
这两人,忘尘长须白面,一身白底黑边的道袍,背着一柄朴素的铁剑,老神在在的模样,目光落在那擂台上,时不时出言点评一二。
清平还是一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身青翠道袍,同样背着一把稀疏平常的铁剑,乖巧地站立在师父身后,却不时踮起脚尖,朝那擂台上张望,眼底的向往之色怎么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