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镖头还想说话,却被洪五爷抬手打断,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过两人,铿锵有力地道:“此事老于说得不错,错不在你,是姓马的太猖狂!”
于镖头迟疑了下,说道:“青柑山肆无忌惮,前年便与我等交了恶,今年又是一回,再这样下去,振威镖局必定沦为笑柄,可他们人多势众,若是我等上门讨说法,只怕胜负难料,不如不如将此事报与县里?”
“不可。”
陈镖头当即否了于镖头的话,他说道:“江湖事江湖了,此番寻了朝廷助力,只怕我等日后再难在这江湖上抬起头来。”
洪五爷沉吟了片刻后,也是说道:“老于此话欠妥当了,别忘了那姓马的混蛋能够逍遥到今天,还不是全因为咱这县老爷不敢下手收拾,若是将此事报上去了,只怕县里也是做做表面功夫,咱们这么做是自取其辱。”
于镖头脸色难看地低下了头:“是我草率了。”
就在三人一肚子火,却对此一筹莫展时,一人进来禀报道:“总镖头,两位镖头,有客上门。”
三人对视了一眼,洪五爷起身说道:“知道了。”
接着他又对另外两人说道:“此事稍后再议,先把手头上的事办了。”
“是。”
“明白。”
三人一道出来院里,只见一位公子当面,锦衣玉冠,白狐裘衣,手里捧着朱漆描金勾莲暖炉,身旁跟着的小姑娘皓齿红唇,一身飞蝶白袄裙,显得富贵非常。
在这偏远的小县里,如此一对华服美衣的男女,自然是吸引了诸多不明就里之人的围观惊叹。
洪五爷直觉得一股贵气扑面而来,他悄然与另外两个镖头互换了眼神,各自心里都有了数。
虽说振威镖局只在自家一亩三分地有点名声,但洪五爷这么些年走南闯北见识也不少,观此二人的穿着打扮,若是兄妹,则必然出自上流世家,若是主仆那只能说新年的香火钱没白给,佛祖显灵了,送来这一笔大买卖。
“两位,请里边说话。”
洪五爷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他将陆寒江和商萝两人请到了厅上,安排人奉上茶水之后,开口道:“鄙舍简陋,怠慢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