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所在的地方距离丐帮众人有些远,无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东方鸢一双美眸在月色之下显得极为明亮,其中蕴含的杀意在不断弥散。
陆寒江丝毫不在乎迟尺之遥的锋刃,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看来姑娘是知道的,那你可知,此次为何东方家会横遭劫难?”
东方鸢冷若冰霜地问道:“为何?”
陆寒江慢悠悠地饮下一口热水,不缓不急地道:“东方姑娘何不想想,自二十年前东方家落败之后,锦衣卫寻了你们多少时日?又和你们打了多少交道?二十年的时间都没有丝毫进展的事情,缘何一夜之间就能够将你们连根拔起?”
东方鸢神色凝重,陆寒江所说之事也是她曾经有所疑问的,东方家都躲了二十年之久,不敢奢望永远躲下去,但也不至于被锦衣卫杀到门口了都没有觉察,她的父亲不是这样大意的人。
见东方鸢的态度有所松动,陆寒江趁热打铁:“看来姑娘心中已经有数,那本公子就直言了吧,杀害令尊的,不是锦衣卫。”
“凭你一面之词,要我如何相信。”
东方鸢利落地起身,话音虽冷,但那银钩却已经回到了鞘内。
陆寒江嗤笑一声:“姑娘不是一直都在相信本公子的一面之词吗,当日玉兰山庄除了本公子无一活口,自然是本公子说什么大家就信什么了。”
东方鸢脸色愈发阴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叹了口气,陆寒江耸了耸肩道:“姑娘应该早就有所猜测才是,锦衣卫若是早将东方世家的底细摸透了,怎么可能放任你们继续在江湖上逍遥了足足二十年——呵,想要杀人的,当然不是他们。”
心头闪过了几分猜测,东方鸢一咬牙:“不可能,先父素有识人之能,他所选择的人,断不可能做出”
“断不可能?”陆寒江轻笑一声,颇为怜悯地看向了东方鸢:“姑娘为何会如此天真,为了家族,令尊一个江湖人所做之事又何止难以启齿,那贵人身处庙堂高高在上,你们不过是她手中的一个道具罢了,无用了,随手舍弃又有何奇怪。”
东方鸢怒目而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陆寒江眯了眼,轻声说道:“事到如今,姑娘何必还要自欺欺人,东方家依托于那位殿下逃地大难,除了她之外,又有谁能够对你们知根知底到这种程度,直说吧,那日袭杀玉兰山庄的人,就是太子妃殿下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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