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承去探路了不在,但是公孙瑶还在,所以理所当然的,每日都有许多人来向她们求医。
可尴尬的地方在于,公孙瑶往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驭马的骑术,都是赶鸭子上架在此次来苗疆的路上学会的,哪里可能会什么医术。
公孙瑶自懂事以来都是在帮公孙承的忙,几乎做的每一件事,学的每一个技能,都和挣钱有关,算账,酿酒,刺绣,这些都是来钱的手艺。
唯独费钱的医术她没有学,一是没有时间,二是公孙承一个人占据了家里绝大多数的开支,根本没有多余的闲钱再多供一个公孙瑶。
公孙瑶不会,烟儿这个婢女就更不可能会了,所以每当有人来求医的时候,她们只能红着脸低着头表示自己学艺不精,无能为力。
每一次都要承受别人失望和充满质疑的目光,这让公孙瑶很是受伤。
此次偷跑出来跟着众人进谷,一是真的担心哥哥和池沧平的安危,二则是想要避开那些讨人厌的目光。
公孙瑶觉得很委屈,明明不是她的错,她此刻只是“婢女烟儿”,但偏偏大家在责怪的时候,都把她们两人当作了一个整体。
逃出来的时候,公孙瑶甚至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烟儿那么喜欢扮大小姐,那就该让她好好“享受”一下大小姐的待遇。
并非她不念及多年的姐妹情谊,只是这些日子里,池沧平的眼睛都快贴在烟儿身上了,公孙瑶心底的委屈和凄苦又有谁能知道。
池沧平不知道面前的公孙瑶是怎么想的,他现在满心考虑的都是碧水城里的那个“公孙瑶”。
虽说把主意打到女人身上有些下作,但池沧平显然早就把节操脸面这些不必要的东西丢干净了。
他只想活着。
“你可知我们此次是要去做正事的,你不管不顾到此慢着,难道小姐她也来了吗?”池沧平向公孙瑶身后张望,但却不见其他人影。
“没有,只有我自己来了。”公孙瑶低下头,有些不甘地低声说道。
听到此话,池沧平这才略微松口气,他语气严厉地责备道:“烟儿,你怎么可以抛下小姐一个人到这里来。”
两女在碧水城的遭遇,池沧平也略知一二,他早就知道一行人中会医术的只有公孙承,但对方为了面子,隐瞒了自己妹妹不会医术这件事,这才有了后边一堆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