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服侍昭子义的姑娘忽然低呼一声,口吐兰花,嗔怪不止,原是这昭子义忽然将她推开,摇摇晃晃地起身就要走,几位姑娘立刻装作无意地贴上昭子义,媚眼频频,摆腰扭肩,放荡不已。
昭子义面红耳赤,气喘如牛,可便是在这时候,他仍能克制自己,只见他眼中陡然闪现一抹精光,当即自丹田处运起一股浩然之气,抬起右臂接连两指点在自己胸口穴道。
“唔!”
封住了穴道,昭子义忍不住闷哼一声,本是赤红如血的脸色,也淡了不少,他趁着片刻神思清明,甩开了几位姑娘,对陆寒江道:“月兄,在下——在下不胜酒力,怕是要扫兴了”
“昭兄说的哪里话,我看天色已晚,不如你我还是早些离去吧。”
说罢,陆寒江也不顾房中几位姑娘的苦苦挽留,和昭子义一道出了门。
这夜色正好,花楼中只有蜂拥而入的客人,偏就这两个逆流而行的木头,叫人看了颇为不解。
楼上三层,最初那位接待两人的管事姑娘见了此景,眼眸微微眯起,转身走入角落一间不起眼的小屋。
若是外人见了定会吃惊,这花楼中的小屋,里头居然全是佛家物件,从庄严佛像到青灯壁画,应有尽有。
那姑娘进入房间之后,便立刻对着西侧墙头上的巨大的壁画三拜九叩,她将脑袋贴在地上,无比恭敬地道:“弟子拜见大慈大悲无上尊者,那二人已经离去,可要派人跟着?”
半晌之后,屋内忽然响起了一道庄严之声:“不必。”
那姑娘没有抬头,跪拜在地继续问道:“如何应对,还请尊者示下。”
又一阵后,那声音再度响起:“等。”
“是,弟子明白。”那姑娘神情恭顺,再行叩拜之后,膝行退出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