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陆寒江耸了耸肩,他没有去探听人家女儿家的私房话,他只是在身前桌案上那堆成山的信件之中一同翻找,然后拿出了一封没有留名的书信。
“对了,这里有封信是给姑姑的,”陆寒江邀功一般将那书信在手里来回摇晃:“信封上什么也没有,但送信人却是走的锦衣卫的内部路线,指名道姓要送给姑姑,所以我猜,这大概是老爷子思念”
铿!
苍然的尖啸刺耳无比,伴着一抹明晃晃的剑光,锐利的剑锋横在了陆寒江的面前。
一阵凛风拂过,那完好的信封中间忽然多了一道断口,半张信纸随着封皮一道飘落在地,其上的文字像是被搅弄过的一团墨汁,全部糊在了一块,因而根本看不清上头写了什么。
“姑姑!”永乐不由得惊呼道。
电光石火间,在苏绣绣将剑架在了陆寒江面前的同时,周遭瞬息多出了十多道寒凉的幽光,隐藏在暗中的锦衣卫纷纷将弩箭对准了她。
悄无声息出现在后方的应无殇缓缓拔出绣春刀来,看得永乐既心惊又是恼火:“你们在做什么!快把兵器都收起来!”
公主愤怒的话让众锦衣卫略微有些迟疑,但并没有一个人将家伙放下,直到陆寒江以眼神示意应无殇,后者先收了刀,周遭的锦衣卫才缓缓退回了暗中。
这一幕公主没有发现不妥,但苏绣绣却注意到了,她眼帘微垂,目光中闪过了一些东西。
与此同时,陆寒江露出了玩闹的表情,他嘿嘿笑着举起双手:“姑姑切莫激动,您和老爷子有什么恩怨,可千万别牵扯到我,要知道,我就是个传话的。”
说着,他竟还有些委屈,苏绣绣冷笑着收了剑,接着冷然道:“是吗,那就请你转告他,路是他自己选的,我和他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说罢,苏绣绣转而看向面露忧色的小公主,她轻叹一声,抱着永乐的脑袋说了些平安的话后,便不再停留,径直去马厩挑了匹腿程好的,当即策马而去。
“姑姑”
还未待上一炷香的工夫,苏绣绣便匆匆离去,永乐望着那远去的身影,眼底尽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