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舟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来到殿中行礼告辞:“今日多谢师妹款待,书院里尚有些事情,失礼了。”
“师兄慢走。”太子妃笑着送客。
祁云舟走后,东宫的女官不忿道:“殿下,如此一个首鼠两端的墙头草,您究竟看重了他哪一点?”
太子妃淡淡地道:“他再是墙头草,也是老师的大弟子,是继承了老师的衣钵的传人,你知道天下的士子,有多少出自书院吗?你知道朝廷有多少官都是儒家门下吗?”
东宫女官不再说话了,只是咬着嘴唇显得有些不甘。
太子妃自然知道,就如这位女官所言,祁云舟是个不折不扣的墙头草,而且是一吹就倒,半点犹豫不带的,这种人身上根本看不到节操和气节,有的只是见风使舵,见利忘义。
祁云舟学识渊博,二十岁便已经将儒门学说融会贯通,辩经论义就连当世大儒老派学究都不能胜之。
而就是这样一位,几乎完全复刻了其师白眉先生天资的人杰,却在通读了儒门学说之后,最后成长为了这种完全的利益动物。
可即便如此,祁云舟对于整个书院乃至天下儒门士子都依然有着无可比拟的影响力。
儒门中人,读书做学问是根本,只要德行不亏,其他皆是小节,祁云舟一没有欺师灭祖,二没有欺世盗名,所以不管他怎么折腾,依旧没有没能够有人能够搬动他的地位。
太子妃一扫桌上散落的那些点心屑,目光微垂:“师兄既然喜欢东宫的茶点,你便差人送些过去。”
“是。”这一次女官没有再说什么,应声后便奉命去办事了。
“到底会是谁呢?”太子妃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殿,自言自语道。
祁云舟有句话说得没错,锦衣卫都查不到的结果,这黑锅落在东宫头上,简直是理所当然,太子妃甚至都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离了东宫,祁云舟还没有走出皇城,便就遇到了另一位不告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