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还是正气凛然点好。
没事人前显什么圣,如此一来,便直接沦为姜望之流了。
我乃正气凛然宁十四,绝非勾栏听曲者姜望!
白袍修士皱眉说道:“想来定是萧时年的手笔,来到浑城的修士里,他能排在第二,绝非等闲,也有击退乌侯的战绩,纵使他已不在浑城,可若要护冯灵槐,我们此行便也只能无功而返了。”
虽然对萧时年的名字很陌生,但既是姓萧,便也能大概猜出是谁,宁十四更好奇另一件事,“排在第一的是谁?”
当时妖怪袭城的最终战役里,他待在城隍庙,没能亲眼目睹,但也有所听闻,东集市那一战,姜望等人忽然消失无踪,亦是没能得见萧时年的实力,可其修为深厚,是毋庸置疑的。
青袍修士理所当然的接话道:“排在第一的自是姜先生了。”
想着姜先生可是仙人啊,莫说浑城里,整个隋国里怕也是无比强大的存在。
宁十四很惊讶,纵然深知姜望有着极高的修为,同萧时年联手击退乌侯,又曾目睹浑城弥漫的煞气被姜望一刀斩碎,但要说姜望的实力能排第一,仍是觉得不敢相信。
根据寻仙者的议论,他猜测姜望跟萧时年的修为应当势均力敌,若只论修士,把武神祠的骆尊者排除在外,姜望或许真能排在前两位。
可哪怕是当时目睹对战乌侯全过程的寻仙者们,也无法判断二人孰强孰弱。
莫非是两人后来打过一架,分出过胜负?
在白袍两位修士眼里,同乌侯一战,根本就是姜先生在玩闹,若姜先生认真起来,哪有萧时年露脸的机会。
这种想法早已根深蒂固。
小鱼也深以为然。
白袍两位修士最起码有他们的理由,而小鱼则是毫无理由,公子肯定是最厉害的。
宁十四保持着怀疑态度。
侧目看到竹屋门被打开,冯灵槐站在屋里面,莫说他伤势未愈,就算在全盛时期,面对浑城遍地的修士,也只有扑街的下场,有萧先生的符阵在此,他方可安然无忧。
凝视着青袍和白袍修士,平淡说道:“我来浑城的目的,是除掉你们三人,但因期间发生了很多变故,任务已经逾期,导致的结果,或是任务被取消,又或者是其他渐离者接替我,总而言之,我都没理由再杀你们两个,何必非得自找麻烦呢。”
白袍修士沉声说道:“幕后雇佣你的人,我们自然不会放过,但是你亲手杀了我们兄弟,此仇更要报!”
他懂得渐离者的规矩,没有直接询问幕后雇佣者是谁,等到把冯灵槐打服,自然有的是时间慢慢问。
青袍修士最先出手,白袍修士紧随其后,但他们的攻势同样被金色纹路尽数挡下,看着淡然站在竹屋里的冯灵槐,青袍修士恼怒非常。
宁十四认真观察着,此时开口说道:“不管萧时年用了什么手段,但他本人不在,这股力量终有耗尽的时候,宁某不才,虽是武夫,却胜在耐性极佳,可以耗它一整天,而且我有把握,三刀击破防御。”
他没有人前显圣,而是的确这么想的。
闻听此言,场间人神色各异。
冯灵槐难免有些紧张。
虽是见识过符阵的可怕,但竹屋的符阵跟当初萧时年布置的杀妖符阵不同,前者仅是防御,不具备反击的力量,正如宁十四所言,若一直承受攻击,早晚会被攻破。
“呵呵。”冯灵槐冷笑一声,说道:“此阵是萧先生亲自布置,能承受匪夷所思的力量,就凭你们两个洞冥境修士,两个武夫,也敢妄想破阵?”
他能看得出来,扬言三刀破阵的男子,是一位第四境的武夫,具体在哪个阶段则未知,但跟了萧时年那么久,冯灵槐有自信,哪怕是第五境的宗师,也休想轻易破阵。
宁十四正气凛然,心里念叨着绝不要再找地缝,紧跟着便挥刀斩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