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悬浮两道身影。执剑者程颜微笑说道:“他颇有你当年风采。”剑神面容冷漠,淡淡说道:“差得远。”程颜说道:“别那么装,若是当年的你,可没有本事让现在的我险些拔剑,同龄人里,此子算得上有点意思,而当年的你,可是半点意思都没有。”剑神嗤笑一声,说道:“满棠山执剑者,垅蝉第二剑士,被一小辈拔刀,就算你根本没有认真,但这种事情传出去可不好听,你却是浑不在意的样子。”程颜说道:“执剑者是因满棠山而出现,是因降妖除魔的事迹而有名,但你很清楚我们那位山主就是甩手掌柜,满棠山在隋国乃至天下享誉盛名,可谁又知晓,满棠山里多是空旷,根本没有几个人。”剑神皱眉说道:“你莫非是想”程颜笑道:“尚待考察。”剑神冷声道:“姜望是苦檀人。”程颜看了他一眼,耸肩道:“大家都是隋人,有何区别?”剑神沉默片刻,说道:“圣上对待你们山主的态度,可一直都没有那么好。”程颜沉声说道:“那是圣上的问题。”剑神面色平静,嘴角微微撤出一抹笑意,说道:“你胆子挺大。”程颜看着神都方向,不屑道:“国师就算听见,也不会告诉圣上,他只会当做没有听见,因为我是满棠山执剑者。”对待圣上不敬,不管在任何地方,圣上都能知道,是因有国师的存在,真敢非议圣上,也决计不敢把这两个字说出来,甚至相关的字,必须讳莫如深的绕圈子来表达。
隋国里能如此直言,除了满棠山,剑神想不到第二家。但他其实对圣上为何与满棠山山主那般态度,很是好奇,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虽然隋国大物前十的存在根本没有那位满棠山山主,可大物们都很清楚,除了圣上刻意忽视外,也是满棠山山主不屑虚名,怕是隋国最强的国师,都要对满棠山山主忌惮三分。
同为剑士,剑神自是很希望能跟满棠山山主打一场,可他尚且没有能必胜程颜的把握,在那位山主面前,剑神也难以升起骄傲。
他自诩剑神,事出有因,与满棠山山主无关,圣上另再封予他剑神称誉,他也未曾在意,但若论事实,剑神之名都该是属于满棠山山主。
剑神抛开杂绪,想到刚刚逃走的河伯,眉头皱起。谋划袭击浑城的那个河伯,虽是被林澄知斩于剑下,但实则是他的剑,河伯当然没有心意相通的天赋,可刚才的河伯又是怎么回事?
他很早就关注到这里。河伯最开始没有想跟姜望起冲突,很显然是清楚自己就在附近,除了因为畏惧,便是不想让自己知晓它的存在,那么此地的河伯,跟谋划袭击浑城的河伯必然关系匪浅,甚至就是同一个。
是河伯故意让林澄知杀死剑神微微眯起眼睛。看来河伯谋划浑城存在着很大问题。
但现在找到从垅蝉跑来的妖怪才是最重要的,其实他想解决河伯是很容易的事情,可上一回,借剑给林澄知,便是以剑意抹除了河伯神性,理应不会再活过来,事实证明,河伯仍旧隐藏着什么。
没人敢说对妖怪真正了解。剑神不愿节外生枝,免得因河伯的存在,让得垅蝉那只妖怪再次逃脱。
等到祭贤安稳举办,他有的是时间跟河伯慢慢玩。程颜不知剑神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