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陈、宁两位宗主也能用第一宗的资源,破境澡雪巅峰,立于不败之地。
虽然破境这件事不能保证,以他们目前的修为,无非是增加些成功破境的概率,但想着第一宗的资源必然是超乎想象的,只要豁出去可劲儿的造,哪怕只一人成功破境,也是胜券在握。
他们不会奢望澡雪巅峰后再进一步,是不是正常破境,压根也没那么重要。
但这是计划好的
,施行起来第一步,就碰到了难题。
他们上不去东篱山,就无法掌控第一宗的护山大阵,后面说再多都无用。
归根结底,是陈宗主没有意料到第一宗的守山弟子丝毫不给他们登山拜访的机会。
哪怕这意味着东篱山的情况比他预想的更糟,能拿下东篱山的难度降低,可那也得是先避开护山大阵之后,第一关过不去,就算东篱山等着被他们白捡,也没意义。
陈宗主不禁有些恼火。
便在这时,东篱山上下来一人。
看着约莫四五十岁,守山弟子们纷纷见礼,称其为戴师兄。
陈宗主眉头轻皱。
这人是澡雪修士。
戴师兄背负着双手,扫量着山门前的人,摆出很高的姿态。
虽然雷宗主、施长老、郎识礼等人的命牒皆碎,是第一宗前所未有的大事,可也只是初知时慌乱,很快,戴师兄就想到了对自己更有益的问题。
那就是宗主、几位长老,尤其郎识礼都死了,理所当然的,五长老会成为新的宗主,而没有郎识礼压着,他戴某人就有出头之日了。
当然,落霞谷的事确实还是很严重的。
毕竟宗主都死了。
落霞谷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但也挡不住他心里的某些窃喜。
看向陈宗主等人的眼神,就更显得自傲。
“尔等在我第一宗山门前吵嚷,真是好大的胆子,纵是拜访,可宗主也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未免太瞧得起自己,我只说一句,赶紧滚,否
则,后果自负。”
部分仅有洞冥巅峰修为的宗主,有些抗不住。
哪怕心里很不忿第一宗,但该怵还是怵。
相比守山弟子,戴师兄这位澡雪修士的威严,让他们下意识往后退。
陈宗主则看了眼宁宗主,后者上前说道:“摇山的问题迟迟未能解决,争来争去,也怕扰了百姓,所以我们想求见雷宗主,商量是否能许些特权,还望通融一二。”
戴师兄不禁冷笑道:“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宁宗主笑道:“我们这些人也算抚仙北部的中坚力量,一块来拜访贵宗宗主,怎么说都不该直接将我们拒之门外,只是让通融一二,见见雷宗主,不算什么吧?”
戴师兄说道:“别说见宗主,若非今日情况特殊,你们连见我的资格都没有,北部的中坚力量又怎么样,在我第一宗面前,与蝼蚁何异?再不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宁宗主皱眉。
陈宗主想了想,腆着脸上前笑道:“戴兄是吧?我们对第一宗的敬仰,那是高山仰止,自认的确不配见雷宗主一面,只是五长老在围剿渐离楼之际,我们也担心摇山望来湖在暗中搞事,想请见雷宗主,给个主意,我们也好帮着贵宗防范。”
“毕竟没有雷宗主说话,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整个抚仙都是第一宗的,我们做什么,自然首先得征求贵宗的许可,绝无任何冒犯之意。”
陈宗主放低了姿态,甚至
很肉痛的把镇宗之宝拿了出来,献给戴师兄,笑呵呵说道:“当然,我们稍微有些私心,想着或许第一宗能睁只眼闭只眼。”
戴师兄瞧着递到眼前的玉石,接过手,认真观摩了一下,诧异道:“是镇山石?你们宗门居然有这种东西?”
镇山石其实就是岁月沉淀很久的碑石,宗门前的宗碑便是其中一种,但得是底蕴很深,相当久远的宗门,被无数强者的气息灌注,日积月累下,内含厚重的宗门气运。
得到镇山石,不说让宗门更稳固,冥冥中确实会影响很多。
只是一般的宗门压不住镇山石,反受其害,尤其是岁月更久,底蕴更深的镇山石,陈宗主的这枚镇山石,是没有开光的,因此好的坏的作用都不会产生。
镇山石的开光,能解释为将内敛的气运打开,使其尽情绽放。
戴师兄看来,此般镇山石落在陈宗主手里,简直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