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吩咐,将库房里那把丈二长的陌刀取来。
“愿赌服输。”
墨承影手里握着比人还高的长刀,轻松转了两下,将话重复了一遍,又道:“本王许久没有碰刀,今日既是认罚表演,也是练习,诸位可要小心些,免得被误伤。”
沈雁归自然晓得军功加身的摄政王殿下,武艺高强。
可他也不是个显摆的人。
今儿是怎么回事儿?
非得要自己输给赵小姐,转头又来秀刀法。
回到自己座位这几步,沈雁归没想明白,但是她刚坐下,便明白了。
陌刀舞动,在空中转出残影。
嘭——哗啦啦。
殿中几张桌子从中间断裂,碗盘碰撞碎裂——
正是先前言语间意图为难沈雁归的那几家公子。
那几位公子胆子都快要破了,他们几次看到刀刃照着自己脑袋劈过来,黑白无常的脸都要看清楚了。
等墨承影简单打完一套刀法,将陌刀扔回破山手里,大家都不说话了。
“怎么?本王的刀法不好?”
“王爷误会,实在是王爷的刀法出神入化,吾等学识浅薄,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方才盛况十一。”
盛况?
是劈断桌子的盛况,还是险些砍人的盛况?
他今日能来这席宴,本就只有一个目的。
墨承影端起酒杯道:“吾皇年幼,尚未立后,本王代执天子之权,本王王妃自然代行中宫之权,约束内外命妇德行,为天下女子之表率,自今日今时往后,若有命妇犯上者,王妃有权自由降罚。”
此言一出,满座惊叹。
皇帝虽未立后,可后宫太后仍在,摄政王这一番话,却是将自己王妃捧上了母仪天下的宝座。
大家有心想要说两句,破山转动手中的陌刀,刀刃反着光。
外头天还没黑,谁也不瞎。
小皇帝二哥的长子墨成策,左右瞧了一眼,看大家没有反应,主动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