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沈雁归行礼,少了疏离感,心中倍觉亲切,他莞尔道:
“晏儿妹妹有所托,我哪里敢迟到?下了朝便立刻过来了。”
他身上不是官袍,若是下朝便过来,他的马车应该就在附近。
温家世代行医,自然在医药史学上,比旁人更懂些,沈雁归在梅园时,就想登门拜访,当面请教温川柏。
谁知这般凑巧,她那日来粥棚这边,便遇见了他,当下便提了金针的事情。
二人约好今日相见,再行解惑。
沈雁归想他这会子早早过来,必是有了答案。
温川柏并未直说,反倒先问:“晏儿妹妹怎么忽然对金针感兴趣?”
“前些日子去山中,误食毒草,恰遇一夫人金针搭救,不过下了几针,我便捡回一条性命,可那夫人行善不留名,待我好转便离开。”
沈雁归自然不会说是自己娘亲,“我瞧她指法特殊、行针取穴也别具一格,许是什么哪方名家,想着川柏哥哥博古通今,特意请教。”
“原是为寻救命恩人。”
“正是。”沈雁归道,“不知川柏哥哥可有线索?”
“我记得幼时曾听父亲提起过,京中有位医学大家,以金针见长,可昨日回去问了父亲,父亲却说是我记错了。”
沈雁归眉头闪动,喃喃重复道:“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