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近来没睡好,一下子又吃了太多酒,有些头晕,吹了会子风,已经好多了。”
“贪杯吹冷风,也不怕生病?”
墨承影瞧了眼天色,“时辰不早了,今儿便到这里吧。”
沈雁归看到破山已经过来,就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
快要亥时了,营地那边查完,这边确实可以结束了。
刚到围场的时候,沈雁归和墨承影演着离心夫妻,摄政王和王妃自然不在一个帐中。
后来经历了刺客,倒也不必继续演。
江佩蓉和沈圆圆过来,便直接安排在沈雁归的帐中,江焰留在大帐。
这几日墨承影昏迷着,江焰少不得做做样子,守在床边,今儿已然能够行动自如,虽不能同房,到底也不必分床。
墨承影洗漱完,看着正在卸妆发的江焰,正愁着该用什么理由拒绝与她同床。
破山端着汤药进来。
墨承影喝着汤药,装作随意道:“老齐他们那边可有什么事吗?”
“回王爷的话,今儿大家酒肉尽兴、歌舞尽欢,万事万安。”
“……”
墨承影不死心,再问:“京中可有消息传来?”
“送来的奏疏基本都是问安的,太平无事。”
江焰已经脱了外袍,破山不敢逗留,连忙行礼退下。
墨承影拢了拢衣裳,好似被山大王拐带来的良家少年郎,目光下意识扫过沈雁归。
沈雁归转身将外袍拿去放到架上,并未瞧见他的眼神。
“王爷,时辰不早了,咱们早些安置吧。”
江焰长发及腰,款步而来,白纱中衣下肥硕的锦鲤灵动可爱。
她没有坐在床边,而是直接坐到墨承影腿上。
伸手便是要去解他的衣裳。
过度的亲密,激起墨承影内心的抗拒,他甚至没能控制住表情,嫌恶如山聚在眉心。
脑海里无端浮现起多年前密林的经历,从前冯妧清这般靠近时,他也这样。
墨承影那双按在床边的手,只想将人提着丢出帐外,扔到狼窝。
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