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蓉握着沈雁归的手,满脸疼惜,“你自己把脉也知道,那兔崽子是故意给你下了重量,想要在事成之后,逼你跟他一起走。”

沈雁归点头:我知道。

“那你还瞒着王爷?”

沈雁归用口型,并着手势,慢慢道:

「阿娘,赫连珏、不肯、将解药、给我?又怎会、给景明?」

“可是……”

「你我都、束手无策。」沈雁归将手一摊,「说出来,不过是、多个人、跟着、担心罢了。」

江佩蓉眼眶子里含了一包泪,“告诉王爷,放他回去,换解药。”

这个人视人命如草芥,又一心想弄乱大夏,纵虎归山贻害无穷。

更何况,现下放他回去,他也未必会给真解药。

沈雁归坚定摇头,又微笑:

「我会找机会,慢慢告诉他的。」

“都怪阿娘没用,这些年光顾着生病,也没有精进医术,若你外祖还在,他一定有法……”

江佩蓉眼泪歘地滚落,哽咽着说不下去,她转过身去,双手捂了脸。

沈雁归将阿娘的手拿过来,在她湿漉漉的掌心写下个“三”字。

三个月,至少三个月内,体内的毒不会爆发式增长。

一个月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

两个月尚可挽救。

三个月那是最后期限啊,到那时候,整张脸都会因毒而腐烂,五脏六腑也会如此。

江佩蓉哭得更厉害了。

沈雁归将自己娘亲抱在怀里,脸贴过去,拍着她的肩、摇着她的身体,宽慰自己的娘亲。

�7�4帐外。

墨承影总觉得母女俩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便遣破山去赫连珏帐子打听。

此刻他来回踱步,目光时而看向王妃帐、时而看向赫连珏的帐子。

心急如焚。

破山小跑回来,他上前将人拉去一旁。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