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归紧了紧手,安抚自家夫君,对城门候道:
“你想如何?”
“前些日子京中发来海捕文书,有江洋大盗易容逃窜,此二人没有路引,拒不配合检查,还恶意打伤城门看守,形迹可疑。”
墨承影扭过头去看向他。
“来人!将他——”城门候挑衅似的,朝墨承影挑了一下眉,“二人拿下!分开审问!”
分开审问便是司马昭之心。
“住手!”
晚来一步的破山,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他飞身下马、箭步上前,双手将路引递上。
“这是我家公子的路引。”
“哟?还真有同伙呢?”
城门候将路引拿过去,随手翻开看了眼:果然是客商。
更好办了。
他随手撕掉路引,手一抬、腕一扣,除了断了胳膊的罗二,其他小兵一哄而上。
青霜正要下马过来,沈雁归朝她使了个眼色,轻轻摇头。
她便远远站着。
那些躲在树后、棚后、站在路尽头的行人,忍不住为墨承影捏了把汗。
「可惜年轻人的一片好心,奈何这世道,好心没有好报,他们要倒霉咯。」
心里的叹息还没结束,城门小兵形同滴进油锅的水,瞬间溅飞了出去。
“啊——嗷——”
小兵们捂着胸腹,疼得在地上打滚。
破山确认没有站着的人,凌空翻身,落在城门候跟前,一脚将他送到墨承影脚下。
城门候骂骂咧咧,刚要站起来,墨承影抬脚先断其胳膊,他嚎声未止,脸就被踩在地上。
此刻他还有力气放狠话:
“大胆贼人!可知伤害朝廷命官是死罪!还不快将本大爷松开!”
那口中呼出的气,将尘土扬起。
“大夏的军纪军规,你是一点也没放进心里,光天化日收受贿赂、强抢民女,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兵?”
墨承影治军,对于凌虐民众、逼淫妇女者,一向斩立决,犯事者上级,当众扒衣,百杖起。。
眼下若非不便挑明身份,整个平芜城的将领都要从严惩处。
他心里有火不能发,只能旋着脚尖稍稍排解。
“啊?”
城门候的骨气也就那么回事儿,他脸上火辣辣得疼,嗷嗷叫唤着,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