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刚想请示王爷,回头发现王爷已经回房去找王妃,便抱了江秋影去客房。

江秋影脖子差点被拧断,一次撞墙、一次被踹,内脏严重受损,加上丧母之痛、惊恐交加,情志郁结,状况远比沈雁归危急。

温川柏一夜未眠,外头天大亮,他便索性去给王妃请脉。

在丫鬟的引领下去主院,这还没到主院,便瞧见摄政王坐在池边审人。

“……王爷明鉴,奴婢多嘴,是说了王妃见过偏院那位夫人,江小姐问之后还有没有人去过偏院?

奴婢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只是照实回答,说没有王爷的命令,旁人是进不去的。

奴婢真的没说过王妃下毒,是她自己误会,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丫鬟晚冬是王府带过来的,一直跟在绿萼身后听差,自然晓得王爷的脾性。

眼下周围没有旁人,连破山也被支开了,晚冬唯恐王爷要将自己踹进池中淹死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她拼命磕头,半张脸都是血,“王妃宅心仁厚、待奴婢们都是极好的,奴婢们私下里说起,都说这是几辈子求来的福分,怎么可能不知好歹、乱嚼舌根?王爷,奴婢真的没有挑拨。”

墨承影看到温川柏,想起他昨晚说的那句话,为孩子积德,念着晚冬没有大错,便也没有重罚,只让她在此处跪三个时辰,小惩大诫。

便快步赶上温川柏,回了主院。

出了昨晚的事情,绿萼重新安排了人手,将别处的丫鬟调来主院,确保王妃门口,日夜有人看守、随时能够差遣。

侍卫长也添了一队巡逻的人,月门前、院子里也分别添了两个,除了王爷以及几个近身伺候的丫鬟,其他人进出全都要报备。

至于青霜,现下便是时时刻刻守在沈雁归床边,寸步不离。

沈雁归需要保胎,这几日需要严格卧床休息,她睡到下午,便后背长了刺,脑袋也好像大了一倍,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墨承影听到动静,悬心吊胆跑过来。

“怎么了?可是又有哪里不舒服?青霜,去请温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