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王妃……”

“那怎么不是王妃?!”宋蓝似乎想起什么,嘴唇颤颤,“我亲错人了?”

“似乎……如此。”

宋蓝靠着车轿,一脸心如死灰。

温川柏就近将窗帘掀开,拆开沈雁归给自己的信,里头详细写着北城现状、一些并不全面的患者症状。

最后还有她于公于私的道谢。

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越矩,她这个人便是这样,瞧着大方不羁,实则非礼不为,莫说亲吻,这些年连递药材,都不曾碰到过她的手。

方才与宋蓝那不期一吻,是绝无可能发生在晏儿身上的。

温川柏回想这些年自己和她,最大的亲昵也不过是一句“川柏哥哥”和“晏儿妹妹”。

马车停了,外头吵吵嚷嚷。

温川柏估摸着里程,似乎不该这么快,“何事?”他问话时,同时掀开对面帘子。

外头便是关卡,百姓要出来,军队拦着不许,场面极度混乱。

马车无法再往里头行驶。

守卡的将领拔刀,想要杀鸡儆猴。

“住手!”

温川柏急忙下车,迈着端正稳健的步伐,大步流星过去,他同守卡将领解释两句,出示了王妃亲笔盖章书信,而后对着百姓道:

“诸位稍安勿躁,在下梧州知州温川柏,奉摄政王妃之令前来此处,家父太医院院使……”

宋蓝也从马车上下来,站在一众医徒前面,看着身着绯色官服的温川柏,迎风而立,如松如柏,声如洪钟、定心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