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蓉摸着玉佩上的字,是个“景”字,但她想着摄政王的名字,所以景字也是影字,便道:

“影。”

“这是个‘景’字,因为景明的名为‘影’,景从云集,景也是影,所以我和他都没有怀疑过,而‘暻’。”沈雁归在自己娘亲手心里写着,“也同‘景’,这三个字也可以说是一个字。”

“世间没有墨影,景明就是仁宗皇帝的小儿子墨暻。”

他不是是日光投射落下的一块黑影,人人可以践踏,而是他的父皇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惜自毁名声,也要拼尽全力保护的珍宝。

倘若不是继后和先帝暗害,那么皇贵妃必然会封后,墨承影也必定会继承皇位。

“这么说来王爷不是被抛弃的那个,而是被深爱着的那个?”

沈雁归点头。

江佩蓉正要感慨这段仁宗皇帝为子之心,忽然意识到什么?

“这么说来,我们姜家是他父皇和母妃的……”

沈雁归再次点头,这就是她问自己娘亲的目的,“从前他以为他的父皇和母妃不爱他,所以姜家是否是他的杀父仇人、杀母仇人,他根本不在意,而今一切都不同了。”

江佩蓉记得他们出发来纪州时,便说过这件事。

那时候他说“整件事与我无关,我不会追究”,而今事情与他有关,他会追究吗?

江佩蓉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你才刚生下孩子,此事暂时先莫要同他提。”

“晚了。”沈雁归眉头微拧,“我……生孩子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所以便同他说了。”

江佩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