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将来是要做大事的,自己这个当娘的任何一个决定,说不准将来都会影响到她,江佩蓉帮不了女儿,却也不能给女儿拖后腿。
少年夫妻老来仇,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局,却也是多年前便预料到的结果。
沈庭从她的话语里,看到了她决绝的态度,也没有过多纠缠,他从架子上抱下来一个锦盒,从里头拿出一枚玉佩。
江佩蓉一眼便认出来,眼中泪光点点。
“从容的玉佩?”
当年她和弟弟离开姜家,医术更高的她得了父亲随身的金针和医书,弟弟则拿了母亲的玉佩。
“你从哪里找到的?”
“上个月我去陵州巡视,偶然的机会,在当铺瞧见的,掌柜的说那客人是寄存,不能卖,我使了些手段。”
强买强卖。
“那……”江佩蓉一时激动地话都说不好,“是、是他吗?”
“我记得你说过,容儿小时候受过伤,掌柜的说,客人是个男子,个子约莫比我矮半个脑袋,右朵上有个小洞、脖子上还有道疤。”
江佩蓉闻言,眼泪瞬间滚落下来,“是他、真的是他,容儿没死,他没死。”
沈庭手下意识抬起来,想要将她拥在怀中宽慰,想了想,伸手讨要玉佩。
“我同掌柜的说了,若是客人来赎,便让人来寻我,估摸着他的意思,这几日便是赎期,所以这玉佩,暂时还不能给带走。”
江佩蓉连连点头,双手将玉佩放回他手中,又侧脸抹了眼泪。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