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蓉正专心配药,乍然听到语气似乎不太对,“你说什么?”

姜从容自知失言,轻咳了两声,虚弱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排场,也没有坐过这么好的马车。”

他环视车轿,手按了软垫,“竟然还能躺下,里头还有桌子。”

“你还和小时候一样,这规制确实不是寻常人能够享受的,王爷宠爱王妃,这也算是爱屋及乌吧。”江佩蓉将药丸递给他,“将药吃了。”

姜从容吞了药,姐弟俩慢慢说起过去,分别后的这些年,没有谁比谁容易,一个更比一个难。

“我原还瞧着姓沈的待姐姐客气,没想到他竟然拿你的痛处,将你关在院子里,他这是欺我姜家没人吗?!”

姜从容怒而拍桌,江佩蓉拉着他衣袖,示意他坐下。

“都过去了,现在日子好起来了,没必要将仇恨一直记在心里。”

“过去?”

怎么过去?

姜从容捏着拳头,“都怪墨家,要不是狗皇帝得鱼忘筌、过河拆桥,将我姜家赶尽杀绝,何至于让姐姐独木难支、任人欺凌?”

“老天无眼!姓沈的这个人渣不仅没死,还当了大将军,亏他还是摄政王,手掌天下权,却这般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