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成的脑子被酒泡迷糊了,一点也没有意识不到情况不对。
有勋贵听出来,也并不提醒。
他老实回答道:“微臣步军营都统。”
“好啊~很好!区区都统,便敢视军纪于无物。”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墨承影甚至笑意未减、音色未变,此刻瞧来,却是令人后背生寒,“来人——赏军棍一百。”
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前一刻带你上九天,后一刻送你下地狱。
赏罚一念间,毫无征兆。
韩修成瞬间酒醒大半,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好。
“王、王爷……”
破山一抬手,王府两名侍卫进来,当众将韩修成架出去,外头棍棒声响起来,里头的勋贵才意识到,不是自己的幻想。
真打了。
他们哆哆嗦嗦将酒杯放下,动作轻柔,生怕闹出响动而被连坐。
肃国公听着儿子的哀嚎,想要求情。
墨承影正喝酒,头都没抬,瞟了他一眼,他莫名感觉,自己敢求情、王爷便敢加刑。
打一顿总好过要了性命。
肃国公识趣闭嘴,其他勋贵见状也不敢多言。
丝竹声声,竟生出“鸟鸣山更幽”的静寂来。
男女席宴异地同况,若说国公府,还有哪里不受干扰,便是那假山之后。
“落水?月儿落水,王爷未必会去救她,这法子怕是行不通。”
还真敢想!
她女儿沈清月算个什么东西,还能劳动摄政王去救?
且不说国公府后院有这么多侍卫、丫鬟,便是这些人都不得力,肃国公亲自跳下去,也断不会给王爷下水救人的机会。
陆安用怀疑林惠茹脑子被水泡过。